莊子曾言:“人生天地之間,忽然而已。”的確,歲月的流逝如同白駒過隙,恍然間,時間陡然已過一月。
國慶小長假在即,我都不敢想放學鈴聲響起的那一刻我是個多麼活潑開朗的小女孩。
放假前的最後一節課,是數學。廣大學子的痛恨至極的朱砂痣,學霸學神永遠偏愛的白月光。
包青照例在上課鈴響起之前走進教室。讓值日生擦黑板後直接打開投影。
包青是我們高一(1)班的數學老師,為人死板,最是注重規矩。於是我給他取得外號叫“當代包青天。”
“昨天的家作都做得什麼東西,我用腳趾頭寫都比某些人寫的好。”包青說道。
家作?完蛋了,昨天的家作都是基本不懂式和函叔,我都不敢想我錯的有多少。
拿到手後,果然,阿數,我上課拚命抵製住困意來愛你,我們也沒有結果嗎。
沒關係,不出意外的話我們還要糾纏整整三年,三年之後,我再也不是你的舔狗了。
接下來是我最害怕的環節——讓學生上台講題,包青天可不管你成績好壞,必須上台,講題的過程中卡題或者是某個被他講過的步驟出錯,那就完蛋嘍。
雖然我的眼神沒有放在包青天身上一刻,但是,保險起見,我還是一直瞄顧讓塵的作業。
看不懂思密達。
後來,在我聽的昏昏欲睡,稀裏糊塗的時候,“宋茈盈,”你來做一下這道題的同質。
?怎麼還帶現場改題的,這什麼玩意。
我磨蹭的放椅子,同時飛快小聲詢問顧讓塵:“怎麼寫怎麼寫。”他飛快的報了一串公式。
在我耳中:嘰裏呱啦嘎嘎咩咩哞哞咯咯咯。
好像有點耳熟,但想不起來了。
我幾乎是抱著赴死的心態去的。在包青說到這種題他講爛了的時候,我拚命用眼神詢問蘇挽星和顧讓塵。
我知道,她們看到了,但她們假裝沒看到,好小子,不知道你倆的嘴角比AK還難壓嗎。
我裝作思考狀,寫寫停停,擦擦寫寫。
過了大約一個世紀,哦不是,一分鍾。
就在包青天要發怒問我到底會不會做,不會做滾下去的時候。
我聽見了顧讓塵的聲音:“老師,徐老師叫我帶上幾個課代表去他辦公室一趟總結一下國慶作業之類的。”
這一刻,我陷入泥裏,他伸出援手。
多麼感人的救贖文,我立刻準備放下手中的粉筆,“老師,那我也……”話未盡,但被包青天打斷:“就一句話,你會還是不會?會的話趕緊寫完了去,做不出來……哼。”
沉默注定是今天的康橋。
顧讓塵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包老師那我們先走了,我去跟徐老師講一聲。”
好好好,你倆擱這唱戲呢。
包青天下去巡邏了,嘴裏念叨個啥我也沒聽清,反正我看到了我的希望紙條,來自顧讓塵手裏的。
我飛快的瞅了一眼,喲,早這麼說不就行了嗎,顧讓塵昨天剛教我的。終於知道串公式為什麼耳熟了。
現在,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我麻溜的抄,哦不,借鑒。然後光速下台。
我自信即巔峰,包青天轉身即驚呆。
完美,好好看看姐的解題步驟。多清晰,多簡單,有必要那麼繁瑣嗎?
接下來意料之中的,包青天開始讚美我了,說這種方法他都沒想到。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顧讓塵,你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