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音給了花鷹一枚四品療傷丹藥,然後乘坐在她的背上來到了山脈深處。
花鷹盤旋著,發出一聲戾鳴,繼而有一道身影衝天而起,遮天蔽日。
來者同樣是一隻花鷹,比她座下的這一隻還要巨大,竟有金丹後期的修為。
大花鷹停滯在半空,見聞音騎在小花鷹背上,鷹眼如錐刺一般死死盯著聞音,聞音座下的花鷹又長鳴了幾聲,那隻大花鷹眼裏的殺意才淡了幾分。
大花鷹也口吐人言:“你真能破陰煞丹毒?”
此刻,大花鷹麵部繚繞著陰煞之氣,右半邊翅膀已經被腐蝕了一大片,翅膀上美麗的墨色刻紋已經變得漆黑一片,還散發著惡臭。
聞音摸了摸她座下花鷹的頭,那隻大花鷹見她這般動作,眼裏又浮現了點點殺意。
聞音閑閑道:“我能救你,你也最好識相一點不要想著過河拆橋,因為你妹妹已經立下了天道誓言,你要是敢攻擊我它就身死道消。”
大花鷹錯愕地看向小花鷹,然後露出了恨鐵不成鋼的‘你怎麼能相信人類’的表情。
小花鷹閃躲著它哥的目光,煩躁地衝聞音吼:“你少廢話,你說話算話,快點把我哥治好,否則我就是拚著身死道消也要將你滅殺!”
聞音不理會她的怒吼,好脾氣地像哄孩子一樣,又溫柔地摸了摸它的頭。
係統撇了撇嘴道:“宿主,你幹嘛對這個扁毛畜生那麼好?人類和妖獸就是對立的,成不了朋友!”
喲喲喲,這酸溜溜的語氣。
聞音無奈地安撫道:“你也不看看進來這秘境的都是什麼人,他們都有秘寶,都有高品級的仙舟,你宿主我就是一直用符籙,也追得上人家,而且我的符籙也不比人家的高階數量還有限,說不定吃那啥都趕不上熱乎的,有隻金丹期的花鷹給我當坐騎,也不擔心速度上會弱於他們了。
再則,不禮貌一點,等著被花鷹一族追殺嗎?你怎麼知道這隻小花鷹隻有一個哥哥呢?就算我能逃得掉,秘境裏它們是地頭蛇,一直追著我我要不要找我的機緣了?”
聞音一邊和係統傳音,一邊取出了從上古戰場裏帶出來的七階骨血花,聞氏夫婦拚死都沒能帶出來那一朵。
大花鷹眸光大亮,顯然是認得骨血花,聞音掰下了一片花瓣幹脆地遞給了他。
“既然你認得,想來也知道該怎麼用了,我就不多贅述了,你的傷勢已經很嚴重甚至傷及到根本了,你盡快找個地方閉關煉化吧。”
這骨血花能破萬煞,能解聞逸兒時的胎煞之毒,也能破大花鷹的陰煞丹毒。
聞音有些恍惚,她竟有聞氏夫婦在冥冥之中保佑著她的感覺。
另一邊也進入了秘境的聞逸,此刻逃得很狼狽。
他被鼠鼠帶著不停撕符籙逃亡,看見空間裂縫鼠鼠就帶他鑽進去躲避,逃了一天都還是沒能擺脫星辰宗的追捕。
此刻一人一鼠正躲在空間裂縫裏瑟瑟發抖,外麵的匡景豐拿著司命星羅盤,帶著一大群弟子在用空間神通細細地盤查著這一天地。
聞逸心急如焚,“鼠鼠,你不是說你有辦法避開那羅盤的搜查嗎?”
鼠鼠更是害怕得牙齒都在打顫,“吱吱……”我也不知道啊,先前我和你契約,就是利用你的氣息駁雜了我的,能騙過司命星羅盤,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又不可以了,難道是因為離得太近了?
聞逸愣了下,繼而苦笑出聲,“原來這才是你和我契約的原因啊。”
“吱…”鼠鼠卡殼了下,心急之下一不小心說了大實話,它不禁心虛地低下了頭。
事實確實如此,那日鼠鼠逃進落霞山脈,逃無可逃下它孤注一擲和聞逸契約了,一是為了混淆氣息,二是因為聞逸是個凡人,它完全有能力解除契約。
哪曾想他居然還有個牛逼的姐姐。
聞逸也隻是苦澀了下,便指著自己脖子上帶著的無息石道:“可能是因為我戴了這個吧,我姐說這塊石頭能斂息,就連合體期都無法感知到,想來也能瞞過那羅盤,遮掩了我的氣息,那就隻剩你的了,在秘境中也離得近,他們就通過羅盤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