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拉以一種出人意料的速度趕到東巷,他領著一群醫護人員把顧俊傑抬上擔架,車載著一幫人迅速離開現場駛向曹氏醫院。
當然,曹氏醫院也是濮欣儀手下的一間私立醫院,頂層配備了全套醫療設備,防備曹家人突發什麼意外,或治療一些見不得人的傷。
記憶慢慢回湧進顧俊傑腦中,三天前,他準備前往西城的國立公司的對方負責人談論地皮買賣合同。
不料半路遭人暗算,兩輛不套牌的五菱宏光強勢把它的車逼停,秘書前腳下車談判,後腳就被對方打倒。自己也遭人綁架,被挾持到一間破工廠囚禁。他被對方用麻繩捆綁在廢棄的鋼架上。
趁著對方看護人員出門放水,他用在車上撿的破鐵片割斷麻繩逃出。難料對方居然在綁架他時向他注射了麻醉劑,顧俊傑跑到半路突然雙腿脫力,最終體力不支地倒下。
綁匪發現他逃跑,立馬追了出來。兩人在殊死搏鬥中各捅了對方一刀,所幸自己訓練過反恐培訓,刀堪堪避開腹下重要器官,隻紮到了肌肉。對方昏迷期間他跌跌撞撞跑向東巷,最終昏倒在東巷裏被濮欣儀撿到。
他複盤了三天前的記憶,不知是不是在追逐中磕傷了腦子,所有記憶在他腦袋裏都是斷斷續續的。他無法完整複述出一個月前他所經曆的事情,隻堪堪有幾個片段閃過。
秘書,保鏢都是自己親自挑選的人,不會出錯的,那麼……
司機!
他想起來了,一個月前他的專職司機老張向他請辭想要回家幫女兒帶孫子,他不好拒絕,於是大方的將他放走。後來母親做主為他指了個司機。
出事那天,新來的那個司機不停問自己工作的地點和時間,全程一副緊張過頭的樣子,自己被他搞得煩不勝煩,把他臭罵一頓。兩輛車逼近的時候,他明明可以從側麵躥出去卻偏要踩油門向上硬杠,這才導致自己的車被逼停。
事情的真相明了了,家裏出了內鬼。這個月恰逢A市市長競選,不知這一次是哪一家人要顧家下台,現在回去一定成為別人刀板上的魚肉。顧家內部派係紛爭,他一出事,各色妖怪馬上會跳出來群魔亂舞,且不妨再等兩天。
濮欣儀被那一頭的事搞得頭昏腦脹,她處理了幾個勾結其它勢力私自販賣d品的手下,並且警告一眾老油條別想在她的店裏搞幺蛾子後終於想起自己前些天好心撿了個小東西還在醫院養著。
她開著跑車衝向醫院,豔麗的紅色劃過地麵發出一陣爆鳴。
病房門被兩邊的保鏢恭敬地拉開,她摘下墨鏡打量著躺在床上的男人。繃帶裹著男人發達的胸肌,小麥色的皮膚在醫院的白熾燈下顯得更加誘人。男人聽到聲音,頭轉向她,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英俊的麵龐慘白。男人擁有一雙如墨般飛揚的的眉毛,鼻梁筆挺,受傷也遮蓋不了男人眼中的神采。濮欣儀滿意的看著男人
“看你也是個練家子,一命還一命,你以後就給我做事,好處肯定比當一個教練多得多”她用不容商量的語氣朝男人說道。那天遇到男人後,管家就把他的背景和個人信息盡數發到她的郵箱。
顧俊傑,男,22歲。從小父母雙亡被一家老夫妻收養,那一對老夫妻撫養他到18歲後去世,顧俊凱從此半工半讀,最後考取一所普通的大學,現在在一家健身館當私教。
他履曆清白,經曆平凡,最重要的是長相符合濮欣儀的口味,把他留在身邊閑暇時看一看也能解一解為那些蠢貨所生的氣。她以一種說一不二的態度留下了顧俊傑,同樣的,顧俊傑也順勢成為了她身邊的貼身保鏢。
“火啊!純潔熱烈的火焰才能救贖肮髒的靈魂”
男人幹枯的手臂輕輕撫摸過那一對孩子的臉頰,他像是在欣賞著什麼一般,捧著他們的臉仔細瞧著。要不是看見那一對男女被鐵鏈鎖在床上,不知情的人還真的以為那是一個愛孩子的慈父。
連衣帽把他的頭遮的嚴嚴實實,隻留下一張嘴,嘴唇周邊的的皮膚呈現出一種可怖的紅,皮膚糊在了一起,惡心又恐怖。他嘴裏哼著一個詭異的調子,腳下跳著奇異的步伐。他將一種濁色的液體圍著圈灑在床旁,頓時刺鼻的味道浸滿整個房間。
“是汽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