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有趣了呢”一個不明的聲音響起,一陣電磁波之後,一個更為穩重的嗓音從通訊設備中傳出“你不要輕舉妄動,先盯著ta。看看那人到底要幹什麼……”
躲在房間裏的人也接收到了大廳的消息,本就緊張的氣氛愈發焦灼,與一個變態殺人狂待在一個場地,保不準下一個被殺的就是自己。在外頭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現在卻蜷縮在這一隅之地還要聽從一個毛頭小子指揮,多數人心中不服氣。
有幾個脾氣暴躁的男人甚至自發形成一個團體,試圖去找沈老爺子理論,在平日裏,給他們幾十個膽子也不敢做的事,今日在氣氛的加持下,怒氣衝昏了他們的頭腦。
可惜再怎麼氣憤,沈家依舊是不為所動,隻有那個沈家的笑麵虎管家皮笑肉不笑地接待這幾人,他們有氣發不出,又隻能灰溜溜地離開
“王遠,記錄一下這幾個人。沈家現在手上和他們相關的項目全部砍掉。”沈言透過玻璃看著底下人的一舉一動,王遠冷汗直流,在幾個月前他也像下麵那一群人一樣無知,認為以少爺的年齡幹不出什麼大事,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看不起少爺的都消失了。自己才意識到當初是有多麼淺薄。
“查完了嗎?那些服務生的身份。”
“此郵輪內八百名服務生我們都一一篩選過了,有三個人符合您所說的曾經患有精神類疾病,我已經通知將他們帶到審訊室裏。但是……還有一個男性服務生從下午開始就找不到他的蹤影,他的簡曆也有些問題”
幾乎是一瞬間沈言就意識到,那個信息模糊的人就是安然今天追擊的男人,他的身上一定有什麼蹊蹺。找到他就等於抓到了曹老板的馬腳。沈言當機立斷,派王遠再仔仔細細審查男人的真實信息。自己則站起身,撫過西裝的下擺,朝審訊室走去。
“虞叔”審訊室裏站著的除了沈老爺子的幹兒子陳虞還有剛剛那個神神叨叨的外國人。阿爾看到沈言,陰陽怪氣地開口“您就像是帶刺的玫瑰,我一不小心就踩入了你設置的圈套,把我紮的遍體鱗傷……”話罷,他捂著自己的胸口。
沈言懷疑這個外國人的博士學曆是否造假,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精神病院裏跑出來的奇怪男人,陳虞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他看向被綁在椅子上的三個人。
無一例外,這三人都是男人,不然那個人不可能在短短十幾分鍾裏挪動三個成年人,再使用工具擺成特定的樣式。同樣的,男人必須要有一定的美學素養幼時或許接受過西方的教育。他擁有創造力,並且記憶力出類拔萃。
阿爾在短時間內對凶手做了一個側寫“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擁有良好的口才和交際能力,否則,船上與他裏應外合的同夥該怎麼解釋呢?”阿爾從慢慢從三個男人麵前走過。他眯起眼睛,像一頭郊狼一樣嗅過每一個男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