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仰天扶額,她現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這個男人,昨晚聽信了他的讒言借著酒瘋去找了沈言,弄得如今自己的處境格外尷尬。她瞪了阿爾一眼,躺在床上沒有搭理男人。
“看來你昨晚過得不錯。”阿爾自來熟地坐到床邊,俯下身子眨巴著眼裝作無辜的看著她。
安然撥開他垂在自己臉上的頭發“你好像很閑啊,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就往我這跑?當心曹老板在後麵報複你”她威脅阿爾
這個男人似乎沒有感覺到安然嘴裏的告誡。他摸著下巴看向大門“剛剛那個美女是誰?我在酒會上見過她……”安然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和陳嬌的關係,她自然而然忽略過阿爾的疑問重新找了個話題。
眼看著時間不早了,她送走了不知道來這裏幹什麼的男人,躺在床上思考接下來的事情。昨天的錄音筆裏記錄了紅棗莊園事件完完整整的過程,其中牽扯到的大佬數不勝數,她可以預料到,假如這一份資料交給警方,會引起怎樣的轟動。
這一份資料很可能到不了高層,牽扯其中的權貴包含了幾個安然曾經聽劉國強說過的人。他們是劉國強的上級,假如他們壓著這一份證據不放,遭殃的不隻是自己,連帶著jc上上下下都會被責難。她需要找一個有權力的人和自己合作把這一份證據陳放出去。
安然腦子裏閃過一個個人名,可惜這些人的權勢還不夠大“陳嬌?”,她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密友在家族中不受重視,貿然拜脫的話會拖她下水。任她怎麼想,這一件事情都是一個死局,由於譚躍財的犧牲,一場秘密的行動正在開始。
若是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出現,這一場行動就會像之前一樣不了了之,那麼那些為之犧牲的警察算什麼呢?自己背著安迪和劉國強繼續在曹家的行動,不僅僅是為了弟弟遇害的線索,更是想著在某一天徹底鏟除這一個盤踞在南城的黑惡勢力。
她的手摸向上衣貼身的口袋,她的手僵在了那裏——本應該放著一個錄音筆的地方空空如也。安然既懊惱又心焦,她馬上想到了這個小東西的下落,昨晚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在兩人著急地擁吻時,自己的衣服被剝開,外套掉在地上,裏麵的東西也滾到了地毯下。
昨夜自己暈乎乎的,隻記得一個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沒等自己完全看清,就被扯入一場情潮中再也分不了神了。要是裏麵的東西被沈言聽到,她不敢想象自己的後果是什麼……
她從床上一躍而起,奔跑著打開門往最高層跑去。一切都太晚了,早晨從沈言房間跑出來的時候不過5點,在房間裏與阿爾扯東扯西,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兩個小時。一打開門,走廊裏到處是早起的人走動的身影,餐廳、酒吧、甲板上的人密密麻麻。
經過一整晚的休息,似乎沒有人還記得十幾個小時前發生在這一艘遊輪上的事故,安然停在門前。她知道自己現在是無論如何也到不了沈言房中了,隻能再想辦法。想到兩個小時前自己關於隻和沈言上一次床的荒謬想法被這麼快推翻了,她無可奈何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