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炳象正欲出聲,蕭寒燁先一步開口:“諸位願意歸順於孤,實屬孤之幸,正好玄虎營還缺人,隻要有願意的,皆可成為玄虎衛一員,若想留在挽木崖上逍遙一輩子的,孤也不會阻攔,隻是不可在山中亂布機關,驚擾百姓,也不可拉幫結派,做那些打家劫舍的勾當。”
玄虎營大名鼎鼎,在戰場上大殺四方所向披靡,烈火幫眾人早就仰慕已久,隻是聽說挑人極其嚴格,而且還聽說太子殿下禦兵嚴厲,一個不滿意就要拔刀見血,才把他們嚇得望而卻步。
但如今親眼見過,才知傳言真的不可信。
玄虎衛根本就沒有傳言中說的那麼凶殘,反而都喜歡聚眾笑鬧聊八卦,相處起來特別輕鬆。
在玄虎衛一眾的洗腦下,烈火幫對於加入玄虎營一事已經產生了強烈的向往,迫不及待想要入軍營體驗體驗不一樣的生活。
朝廷曆來招安,雖說山匪編入軍中,但其實隻是將他們算作雜兵,充當兵役,並不給軍籍,基本過沒多久,那些人都會逃得一幹二淨。
沒有軍籍,受到的待遇自然不好,容易被有軍籍的官兵看不起。
秦司岩同意編入玄虎營,但要求加入的每個兄弟必須得有軍籍。
玄虎營是太子親兵,不歸樞密院,軍籍名冊由蕭寒燁自己保管,因而給他們一個軍籍身份的事無需上報等樞密院蓋章同意,隻要太子殿下點點頭便可。
蕭寒燁爽快答應。
高炳象幾次想插話都插不進,又不敢當著太子的麵露出任何一絲不悅,索性端著茶,裝作老神在在地喝著。
蕭寒燁道:“蒼茫山極大,山中匪寇定然不止一幫,此番聽聞朝廷派兵前來,想必都事先潛藏了起來,大當家駐紮山中多年,對山上的地形可熟悉?”
秦司岩點頭:“自然。”
“那便好。”蕭寒燁說:“山匪潛藏終是個隱患,孤定要徹底掃蕩一空才放心,明日一早,玄虎衛點兵上山,便要勞煩大當家幫忙帶路,若能徹底清掃匪寇,孤定當重重有賞。”
高炳象聞言一驚,當即同驍騎營都指揮使鄒鼎浚對視了一眼。
鄒鼎浚出列抱拳:“殿下,山中其餘匪寇末將已經悉數清理幹淨,剩餘的幾乎不足為慮,況且驍騎營也有常常帶兵上山巡查,那些零零散散的小土匪幾乎都被嚇得遷移到別的山頭去了,依末將看來,無需再大規模發兵上山。”
“鄒將軍所言有理。”高炳象擱下茶杯:“近日風雪大,深山又多峽穀,大雪易封山,若是不小心遇上場雪崩,那可就不妙了。”
其他官員紛紛點頭附和,都覺此時大雪天上山太過危險,感情充沛,很有誠意,看起來是真的很擔心玄虎衛的安危。
蕭寒燁架著腿,屈指敲敲桌麵:“閉嘴,你們擱這下咒呢?”
眾官員:“......。”
太子殿下很不講道理地說:“明兒個要是他們上山出了事,不管什麼,孤就當是諸位咒的,屆時定拿你們問罪。”
眾官員內心:操!
高炳象滿腹怨氣,卻又不敢怎樣,隻好繼續腦補自己紮著太子小人、罵罵咧咧的場麵,頗覺與對方待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晦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