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帳暖,一吻過後,沈庭玨衣衫淩亂,眸光瑩潤,臉都紅透了,像三月桃花似的又嬌又嫩,蕭寒燁瞧得愈發心熱,用力吻住他,要把胸腔裏的愛意都表達出來。
沈庭玨勾著太子殿下的脖頸,將自己往上送了送,發出引誘般地回應,看著蕭寒燁的視線青澀又真誠,同時還有無法掩藏的愛意。
蕭寒燁抱緊著他,一腔愛意化為水,在波濤駭浪的身軀內部裏變為另一種沸騰的湍流,十指相扣,從始至終都未鬆開過,甜蜜感情隨之化作一張大網,將兩顆心也緊密地纏在一起。
直到後半夜的時候,蕭寒燁輕撫著懷中微微顫抖的身體,在他額頭落下細細密密地親吻,用鼻尖蹭著沈庭玨的臉頰,一聲一聲地喚他,滿心歡喜。
沈庭玨眼神有些迷離,波光瀲灩,引得蕭寒燁再次蠢蠢欲動,卻又不敢接著胡來,生怕折騰得小暗衛明早起來又說十天半月不能碰他之類的話,那可太折磨人了。
巫山雲雨多風流,與心上人魚水之歡甜甜蜜蜜,那種感覺真是爽快到讓人心醉神迷,好像怎樣都得不到滿足。
沈庭玨舔了舔唇,浪子本性隱隱暴露,動情的眸底漾開波兒,顯得表麵那層青澀似乎隻是偽裝。
他麵頰緋紅,攀著蕭寒燁的肩,小聲說:“再……再來……一次?”
敢愛便說,想要便要,真誠才最可人。
這是馮管家教他的。
太子殿下頓時心中一蕩,頭暈乎乎的,有些如夢似幻。
美人主動貼上來,這樣的誘惑,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
又一番折騰下來,沈庭玨是徹底睡著了,蕭寒燁將人緊緊擁在懷裏,眼中嘴角全是笑意,心情簡直好得不像話,這般一相處,更覺愛到骨子裏,什麼都想給他,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一塊。
蕭寒燁又要了回熱水,替他將身上仔細擦幹淨,兩人相擁而眠,一直睡到卯時時分還未醒。
往常這時候,作息優良的太子殿下早就起來練武了,吳德全在外頭聽了會,裏頭仍舊一點動靜也沒有,隻好吩咐下去,讓內侍煮些溫補的吃食備著,等殿下起身了再送過來。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尉遲盛急匆匆出現,拍了拍肩上的落雪:“殿下呢?”
吳德全看了眼緊掩的房門:“還未起,你……”
馮管家趕忙插話,語速飛快:“尉遲將軍若無火燒屁股、迫在眉睫、天要塌下來的重要事,就待會再來。”
吳德全抖抖胡子,將腦袋偏向一旁,默默翻了個白眼。
尉遲盛撓撓頭,粗黑的眉毛緊擰,好像在掂量著他要稟報的事算不算重要到天要塌下來的那種。
習武之人向來很敏銳,沈庭玨聽見外頭有談話聲便醒了過來,隻是渾身酸疼到不想動,抬手推了推蕭寒燁。
太子殿下將臉埋入他肩窩處,很有幾分沉迷於縱情聲色的頹懶。
沈庭玨臉頰還是紅的,嗓音有些啞:“尉遲盛找殿下,應該有要事。”
“有要事就已經敲門了。”蕭寒燁環住他的腰,湊上去強親了一下,感覺自己又來了精神,拉高被子,就要將兩人裹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