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提娜覺得自己作了一個美夢,在夢中與太子殿下行那等羞人之事,悠悠轉醒後,卻聽聞自己與康王衣不蔽體同床而睡,還被不少人親眼撞見,驚怒交加,叫罵之聲大到街上都聽得見。
雖然她玩過的男人十隻手都數不過來,清白什麼的早沒了,但還是非常惱怒,氣居然有人敢算計自己。
涉事幾人以及眾大臣都被傳召到了金鑾殿,承桓帝神色莫測,先是安撫了樓蘭王女和紀家庶女,保證此事必定要給她們一個交代,隨即看向蕭崇睿,沉聲問:“究竟怎麼回事?都給朕交代清楚。”
蕭崇睿適才醒來後也是好一陣暴跳如雷,到了自家父皇麵前,隻能盡力壓著脾氣,表示自己很冤,他分明是跟表妹出門逛街,至於是怎麼同樓蘭王女在一塊,他當真一點都不知情。
蕭崇睿粗喘了幾口氣,惡狠狠指向蕭堇泓,一想到對方玷汙了心儀的表妹,禁不住麵色猙獰:“是不是你?絕對是你設計陷害本王的!”
蕭堇泓醒來後也莫名其妙死了,心情同樣惡劣得很,隻不過他素來懂得收斂脾氣裝可憐,皺著眉頭拿捏出一副茫然憋屈的姿態:
“二皇兄錯怪臣弟了,臣弟那時正同王女在畫舫上遊湖,之後為何出現在另一艘畫舫,王女又為何同二皇兄在一塊,臣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況且我們四人皆是中了迷藥,這其中定是有人作祟,此事還請父皇明察。”
一番溫和言辭之後,又抹了些淚,完全將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置。
承桓帝揉揉太陽穴,有些頭疼。
眾大臣腦袋擠在一塊,小聲討論。
雖說娶了王女能從中撈到好處,但康王應當不會蠢到用此等手段來損害自己的名聲,況且雙方同時昏迷,一看就知是著了別人的道,至於景王,將王女送到康王床上和同紀家庶女鬧出醜事,這兩件事對他而言不僅沒半分好處,反而得不償失。
於是……所有人不由將目標鎖定在了太子身上,看向他的眼神都變了。
蕭寒燁抬了抬眼皮,眾大臣迅速收回視線,抬頭望天。
眼下局勢,承桓帝隻能找個最適合的人來處理這件事,掃視一圈,視線最終落在丞相身上:“沈愛卿,這事就交由你來查。”
丞相是中立派之首,素來剛正不阿,由來他查此案最為合適不過。
雖然本人並不是很樂意。
大過年的,丞相隻想待府裏與妻兒喝茶聊家常,而不是查勞什子的風月案,也不知哪個家夥這麼會來事,等自己查出來後,定往死裏參他!
畫舫上伺候的小廝丫鬟等全被召集起來,幾番審問之下,管事的才招認,是少東家讓他們這麼做的,畫舫幾個房間皆設有暗道,還是相通的,此事外人都不知道,這也正好方便了作案。
經營畫舫的少東家叫伍安乾,是京城的風流才子之一,頗有幾分名氣,且許多人都知曉,對方與太子詹事姚印清乃是好友,再者,據說紀家有意將庶女許配與淮南王,可鬧了這麼一出,紀府與淮南府結親一事算是糊了。
所以案情似乎已經明朗了,這起風月案的幕後主使,十有八九是太子殿下。
伍安乾被提審到朝堂對質,先高呼萬歲,再呼冤枉,視線默默惡狠狠地瞪向跪在一旁的管事,暗自啐了一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