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桌旁置放著一個古董花瓶,裏頭插著銀柳,琉璃燈的光線投落過去,映出一片斑駁的影子。
沈庭玨赤足下了榻,衣衫不整,幾步路走得有些風光亂泄,眼睛半眯,腳步軟綿,看起來好像處於一種沒睡醒的狀態。
絕對不是故意引誘,而是因為還沒徹底清醒,必須相信。
蕭寒燁感覺小暗衛這是在考驗他對自己的吸引有多大,於是起身將對方抱到腿上坐著,低頭親了會,握住他的腰肢。
沈庭玨從臉一路紅到了腳趾尖,又一生要強地支起來,連欲迎還拒都沒有拒一下,直接就迎了,似乎是感到了疼,眸中有水霧泛起。
蕭寒燁親著他的臉:“聽馮管家說,你近來在很努力地習字。”
沈庭玨微微皺起眉頭:“……嗯。”
“沒必要強迫自己去學不喜歡的東西。”蕭寒燁輕咬著那瑩白耳垂:“與其習字做菜,不如跟孤多學學取悅人的功課,孤最喜歡看你因我感到疼的這副表情,明白嗎?”
沈庭玨在心裏哼唧:明白,因為你變態!
蕭寒燁看他:“你是不是在罵孤?”
沈庭玨麵紅耳赤,眼神水潤無辜,識趣搖頭。
要是知道自己罵他變態,肯定會更加興奮。
蕭寒燁桃花眼微眯,雙手穿過他的膝彎,將人整個抱了起來,沈庭玨猝不及防,手腳並用緊緊抱住對方,愈發親密無間。
蕭寒燁簡直恨不得將對方的魂魄都打上烙印,生生世世無論跑到哪裏,都逃不出自己的手心。
蕭寒燁將他抵在牆上:“叫聲夫子聽聽,孤將畢生所學都傳授給你。”
沈庭玨:“……。”
這種惡趣味的變態要求,沈庭玨隻在話本裏見過,並且腦補過,如今親身體驗的機會來了,真是讓人很難把持得住啊!
沈庭玨清清嗓子,有點想笑場:“夫……等等,我先笑一會。”
蕭寒燁:“……。”
沈庭玨舔舔唇,醞釀好情緒,再次清清嗓子:“夫子!”
語調鏗鏘有力,特別嘹亮,估計連外頭的玄虎衛與暗衛都聽見了。
蕭寒燁在心裏暗自吐槽“叫得一點柔情似水的味道都沒有”,抱緊他,動作輕緩:“這麼聽話?”
沈庭玨忽然想起他喜歡“母老虎”來著,便扭著腰試圖逃逸,不肯乖乖配合,搞得蕭寒燁那股感覺不上不下,忍無可忍,直接將桌上的奏折與書本都掃落在地,隨即把人按在桌上,綁了手腕,毫不客氣地霸王硬上弓。
沈庭玨試圖求饒:“明日,我還要去景王府的詩會。”
所以不宜運動過度。
蕭寒燁親親他:“不妨事。”
沈庭玨眼神控訴。
廢話!手腳發軟躺床上下不來的又不是你!
“去作甚?你又不會吟詩作賦。”蕭寒燁使了幾分勁,語氣嚴肅霸道:“詩會都是一群大男人,不許去。”
沈庭玨想推他,雙手又被綁住,小祖宗脾氣又冒了上來,眼神憤然,扯著嗓子狼嚎:“我要去跳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