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掃了眼跪在地上的淑妃和嫻妃,蒼老聲音富含威嚴:“可是你們推小玨進湖裏的?”
淑妃兩人直呼冤枉。
鬼吃飽了撐才去推他,一個兩個的,到底被沈庭玨灌了什麼迷魂湯!
太後轉而看向沈庭玨,拉過他手,輕輕拍著手背,柔聲問:“是不是她們推的你?”
沈庭玨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
長公主揉揉他腦袋,追問道:“是不是?”
沈庭玨:“……不是。”
淑妃和嫻妃突然一致想到了“藍顏禍水”四個字,無語至極,真想朝他翻個大大的白眼。
不是就直接說不是,欲言又止一會再回答是幾個意思?不知道的還以為其中有什麼不敢說的苦衷。
太後再次發問:“真不是?有哀家和皇上在這,你盡管直說,不必顧忌。”
沈庭玨抬起眸子,直勾勾盯著淑妃和嫻妃,看得兩人心裏發毛,整個人都要窒息了,內心抓狂不已——有話就說,盯著她們是要鬧哪樣啊!
沈庭玨欲言又止,仿佛在慢悠悠賣關子:“就……那樣......哎,算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掉湖裏的。”
旁聽的幾個大臣打心裏膜拜他。
不小心就不小心,為什麼前麵要加一句“算了”?
真的好心機!
沈庭玨一副“息事寧人”的好人姿態,承桓帝見狀,便也不打算追究下去,隻扣了淑妃和嫻妃兩月月銀,表示要把扣的這筆銀子給沈庭玨當精神損失費。
因為承桓帝覺得沈庭玨被嚇到了,需要安慰,合情合理,不容任何人反駁。
蕭寒燁將沈庭玨帶回了東宮:“到底怎麼一回事?”
以小暗衛的身手,絕不可能是自己掉下去。
但事實就是。
沈庭玨覺得好丟臉,不想說,小聲哼哼。
蕭寒燁攬過他肩膀,在額頭上親了一下,霸氣側漏地說:“如果真是被淑妃兩人給設計推下的,孤就讓暗衛去把她們推湖裏,以牙還牙。”
“......算了吧。”沈庭玨還是有點良心的:“別找她們麻煩了,要是她們也落水,所有人絕對會懷疑到我身上,以為是我心存報複的。”
有損自己的美名,不行不行。
蕭寒燁把沈庭玨抱到腿上坐著,摸摸他的小肚皮,就算隔著衣服,也非常軟軟的:“懷疑就懷疑,怕什麼?”
沈庭玨不想再談這個,轉了話題:“牌匾呢?”
每天一問,蕭寒燁很是頭疼:“能別天天惦記著這事嗎?”
沈庭玨帶著恃寵而驕的理直氣壯:“不能。”
蕭寒燁握住他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打造牌匾是需要時間的,孤總不可能原地給您變出一個吧?”
“能。”沈庭玨表情認真:“殿下常說,自己無所不能,天上月亮星星都能摘來。”
“……。”
蕭寒燁與他對視半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出來,直接按著他腦袋強吻了一番,咬住他的耳朵:“孤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