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我就是趁人之危了(1 / 2)

夜間下起了雨,到翌日早上還沒停,沈庭玨被淅淅瀝瀝的雨聲吵醒,床邊已然空空,蕭寒燁正在外間與人說話。

皇甫琰無功而返,換了一身幹淨的衣物,發都沒幹透,捧著杯熱茶喝,秦司岩坐在他旁邊,說道:

“焚火堂被滅,紀章那邊一定會坐不住,生怕殿下拿到了什麼證據,此番回京,路途怕是凶險異常,可要安排一些人先行離開,引走注意,殿下則暗中喬裝回京,免得途中生變。”

尉遲盛“咂”了一下嘴:“要我說,就該直接傳訊回京,將紀章先拿下獄。”

“不可。”秦司岩道:“紀章手中究竟握有多少兵力尚未清楚,殿下又不在京中,貿然將人下獄,若對方打算殊死一搏,保不準會逼宮。”

蕭寒燁慢慢揉著頸後,沒說話,桃花眼微眯,似乎在思索什麼。

海東青莽莽撞撞飛了進來,將掩緊的窗戶撞開,一股風登時鑽進來,夾雜著細小雨絲。

蕭寒燁拍開湊到跟前甩水的海東青,看向窗外的天色:“可惜了,難得來姑蘇一趟,偏遇下雨,都不能好生遊玩一番。”

秦司岩聽出他語氣中的遺憾,淡笑道:“姑蘇煙雨之景不比江南差,聽說拙政園與寒山寺都是好去處。”

蕭寒燁視線移到了秦司岩身上,忽又轉了話題:“你蟄伏蕭國這些年,可有暗中培養勢力?”

這話顯然是肯定句,秦司岩坦然迎上他的視線:“有。”

“此番回京,孤會以焚火堂一事為由,開始著手發兵燕國之事,製造外患,至於要如何奪權,還是得靠你自己。”

蕭寒燁從架子上拿了包牛肉幹,隨口問:“這兩日見你同小六沒怎麼說話,你倆吵架了?”

白龍和白虎一見蕭寒燁拿了吃的,當即蹦蹦跳跳湊過去,從蕭寒燁手上叼走牛肉幹。

秦司岩愣了一會,才反應過對方口中“小六”是誰,垂眸道:“沒有。”

雖然馮管家一直勸他要珍惜眼前人,可眼下局勢未定,他連自己的未來是成者為王、亦或是敗者為寇都不確定,便也不敢輕易回應葉舟遙的心意,免得來日出了個三長兩短,隻會徒增對方悲痛更甚。

蕭寒燁擼著狼毛,對他說:“別一副情聖的模樣自以為替對方著想,你又不是沒長嘴,若是喜歡,有什麼話便得說開,你認為好的,對方未必就覺得好,說不定他想著與你同生共死。”

秦司岩抿著唇。

“小六是孤的親弟,孤可不想他留有遺憾。”

蕭寒燁側臉冷峻,站起來時,高大又健碩,比承桓帝更具有威嚴:“若你覺得自身處境尚不適合談情說愛,也得去把話說清楚,否則孤就設法讓他睡你一次,日後想起來,起碼不會覺得很虧。”

皇甫琰:“……。”

不是很懂,但大受震撼。

秦司岩也驚呆了,不相信這是人能說出的話。

尉遲盛在旁“哼哧哼哧”笑出聲,被蕭寒燁眼神一掃,笑聲當即變成了咳嗽。

太子殿下向來路子野,秦司岩非常相信他幹得出那檔子事,遂不敢隨便敷衍地“唔”一聲,未免真的失身,隻好無奈表示:“殿下放心,我定會去同舟遙說個明白。”

蕭寒燁說:“今天之內。”

秦司岩不敢有異議:“好。”

蕭寒燁這才滿意地“嗯”了聲。

垂簾遮擋著光線,沈庭玨趴在床上聽了會外間的談話,鬧脾氣似的把枕頭推到了地上,不出片刻,蕭寒燁跟著兩隻狼顛顛地跑了進來。

沈庭玨後頸都是齒痕,還遍布點點紅印,看著可憐得很,穿上白衣後,整個人如梅尖的新雪般幹淨剔透,任誰見了都想藏在金樓玉闕嬌養著。

蕭寒燁想不通以前這麼一美人在身側常年相伴時,自己居然沒有起半點色心,以至於白白蹉跎了那麼多個良辰美景。

沈庭玨聽他在歎氣,詢問一句:“殿下怎麼了?”

蕭寒燁用鼻尖在他頸窩處巡查:“孤以前為何就沒對你見色起意?”

“可能......”沈庭玨想了想,說:“眼瞎?”

這說詞聽著好不順耳,蕭寒燁咬住他的耳垂:“那你當初喜歡孤,為什麼不說?”

兩隻狼興奮地圍著沈庭玨轉,礙手礙腳的,身後又貼著個人形掛件,弄得他好熱。

沈庭玨實在招架不住猛男撒嬌,伸手推了推肩上的大腦袋:“不想說。”

主要是你成天一副“別愛我沒結果”的高冷姿態,惹不起。

蕭寒燁好似看透了他內心的想法,眸光微眯,又咬著他的耳垂,翻著舊賬:“孤一直就想問了,當年孤被下藥算計,大半夜去跑山,你為何敢出來獻身,就不怕孤事後將你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