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還帶耳塞?不…不許帶耳塞!萬一…被巡邏的老師查住了呢?”
他的聲音放得嚴肅起來,“摘…摘了”
我把耳塞一把拽出來,扔到了桌洞裏。
不讓戴耳塞,你能不能管好你們班紀律,真煩死了!
什麼班主任?難怪一把年紀了還教的是c班,水平實在不行!
我不是班級裏第一個戴耳塞的人,現在教室裏也不止我一個人戴,為什麼隻說我?
以前早有人開始戴耳塞了,那時候你怎麼不說?
……
晚上決定在教室裏學習。
我去食堂買了一個煎餅果子,帶回到教室一邊看書一邊吃,吃完後把包裝袋扔到了垃圾桶裏。
第一節自習課是曆史,也就是班主任的。
臨上課前幾分鍾他走到垃圾桶旁,看了一眼裏麵,說道:“以後…不許在教室吃餅…這還…什麼…煎餅果子?”
班主任:“有些人…聽到沒有?”
又來了,怎麼我一在教室吃東西,就不讓再在裏麵吃了?
這不是在針對我是在幹什麼?
我真想拿起屁股下的板凳,砸在他那張滿是褶皺的臉上。
……
以前最討厭數學課,沒了數學老師,最討厭的成了曆史課。
同樣針對我的兩個人,采取了不同的方式。
前者是對我冷嘲熱諷,進行言語上的打擊。後者是通過改變班級製度,進行行動上的限製。
真希望曆史老師也被揍一頓,別來上課了。
我的學習方式在學校基本是自學,在家裏聽講教學質量更高的網課。
c班的老師來不來上課,對我來說影響不大。
五一長假後許沐喬成了我的鄰居,搬到了我的對麵住。
每天晚上都能一起回家了。
這總讓我感覺自己對他有所虧欠。
許沐喬:“最近過得不錯吧?”
葉遙想:“還好吧,一波走了又來一波。”
許沐喬:“什麼意思?”
要告訴他班主任針對我的事嗎?
算了,他能怎麼幫我呢?
葉遙想:“沒事,意思就是最近挺好的。”
我們並肩走在街道上,經過學校不遠處的那片繁華,到了人煙稀少的路上。
耳邊傳來救護車的鳴笛聲,在寂靜夜幕下,顯得尤其突兀。
看到不遠處似乎圍著幾個人,那邊似乎發生了事故。
我的心咯噔一跳,有人受傷了嗎?
我父親是開貨車的,以前也出過一次大事故,差點丟掉性命。
看著傷重無法下床的父親,我很心疼,也很後怕。
我不希望事故發生在…大多數人身上。
我拉了拉許沐喬的衣袖,指了指那邊圍著的人。
葉遙想:“我想過去看看。”
許沐喬側臉看了那邊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嘴角在微微上揚。
一輛黑色鋥亮的汽車前,躺著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孩,她身下有一片正在擴大的陰影。女孩身體正微微抽搐著。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我眉心不由蹙起,抬手捂住了口鼻。
仔細打量那躺著的人,我的大腦一震。
是林夏凡。
我立刻放下抬起的手,想要走進看看到底是不是她,眼睛有沒有看錯。
躺在這裏的,隻要不是那些欺負我的人,我都會或多或少感覺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