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惹了他，大概率會涼涼。
祝程轉過身，無視掉所有人，隻是掃視著褚易年不放，等他覺得把人看冷靜下來了，他才開口。
他輕輕劃開有禮的弧度：“不知道，你在笑什麼呢？”
褚易年今天心情也不算太好，就是喪喪的，他慵懶的抬眸，確認了旁邊告白女孩的表情，上手拽開張萌的手。
“小哥哥，不如你就同意了吧，莫名覺得你們挺配的。”
祝程不知道哪裏覺得被冒犯了，突然收回所有笑容，五官開始變化，周身氣壓變低，連聲音一點溫度也沒有了。
“我還覺得你們挺配的，你們就要在一起嗎？”說完，滿眼鄙夷轉身就走，連告白女孩都沒再裝客氣應付。
當場四個人麵麵相覷，十分尷尬。
褚易年跟著走遠的背影憤憤不平，想馬上上去給他一拳的架勢被張萌拉住了胳膊才罷休。
“褚易年！你給我老實點！你想給我找麻煩，是不是該掂量掂量啊？！”
褚易年一見張萌火冒三丈，馬上收斂，開始給這姑奶奶道歉。
“行，我錯了，你看我要不要上去給他也道個歉呢？”
“哈哈哈哈哈哈......”這邊胳膊腿上身打起架，那邊換告白女孩開始大笑，給另外三個人整一愣。
最後那女孩揮揮手，什麼也沒再說，就走了，走時倒是多看了幾眼褚易年。
褚易年不知道是不是瞎折騰的緣故，心情突然轉好，看了看錦高這條路的街尾，好像透過空氣看見了什麼人，一個讓他覺得心裏的石頭落地的人。
這是褚易年第一次見祝程，但是他們誰也沒有記住彼此，就隻是匆匆擦身而過。
晚上的飯桌上，褚易年咬著筷子看著吃飯的顧程，不知道記憶從哪裏冒出來，讓他居然想起了兩人的初見。
“你在傻笑什麼？飯不好吃？”顧程咽下一口飯，笑著彈了一下褚易年的額頭。
“沒有，你還記得你高中時的樣子嗎？就是那種看起來很彬彬有禮，實際上很目中無人的樣子？”
顧程正視起他說的話，被什麼回憶勾起腦海裏17歲的褚易年。
煙花從少年身後開，彩色的光環像從少年體內迸發，顧程第一次心髒顫動非常，當時不懂為什麼，現在再想想，原來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喜歡上了。
顧程站起身，走到褚易年身旁，把人提起來，輕輕抬起上臂圈住他的身體。
“我要和你道歉，那個時候真是除了學習什麼也不懂，現在還好又遇見了你，褚易年，我真高興。”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