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我了?”褚易年越俎代庖,他知道顧程不願意屈服,自然也不會說情啊愛啊的。他習慣了仰望的姿態和麵對顧程的心情,身體開始放鬆,剛剛本就懸著的衣領順勢就掉了下去,白淨的肩膀暴露無遺。
褚易年輕鬆的呼出一口氣,正要拉上扣扣子,顧程先他一步,一手拎著一邊衣襟,輕輕合上,然後俯身來到褚易年的耳邊。
像施咒一般,緩緩吟誦:
“是,我想見你了。”
我在想什麼,我在想誰,想見你…
過了24小時,這種念頭居然反增不減。然後顧程終於在夢裏遇見了他曾經思索過千百次的笑顏,它總和陽光同在,像火爐一樣捂熱自己冰封多年的軀殼。
隻要花幾個小時,就可以伸手拿到卡在那棵樹杈上夢寐以求的氣球,這麼想250公裏一點也不遠。
想見麵,就是單純見見,解決縈繞在心頭困惑,除此之外別無他意。顧程這麼想著,車速又提高了10邁。
穿透黑夜迎來那扇門開啟,顧程還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點高興。而那張夢裏的笑貌此刻正吃驚的望著自己,鼻子眼睛嘴巴變得生動鮮活,他恨不得摘下來裝進兜裏。
然而進門看見另一個人的生活痕跡後,所有愉悅心情都被憤怒取代,他又沒控製住發起脾氣,他回身用力把褚易年圈在手臂裏,企圖從身體距離上找回點安慰,好撫平內心的焦慮。
“我想見你。”顧程以為他永遠不會說他想要什麼,他掌控的都是那些不能動的死物,花費時間就能輕鬆駕馭,但對於一個人,能跑能跳還有自主思想,不小心就會失控。
可是此刻不說,他感覺更容易失去。
顧程好想抱緊他,用盡一切力氣揉碎進身體裏,讓他沒機會看見別人。如果他開口問過,他就會知道,褚易年此刻也好想抱一抱他,他渴望近在咫尺的肌膚之親,他連這個人的呼吸都想奪走,唯獨隻為自己而喘。
可是如果問你愛上了我嗎,答案一定是否定的。
褚易年知道這些不過就是控製欲,就像當年不讓他見顧白棠一樣,不夾雜任何感情。其實,當年後期,祝程也並沒有說過愛這個字,但是他總覺得日久自然會生情,奈何時間太短,留下的唯獨自己,慢慢愛上了另一個人。
談情太早。
“一會張圖就回來,要留下來吃個便飯嗎?”褚易年從容不迫,瞪著眼睛臉不紅,心不跳。
顧程沒來由的覺得,這個距離不夠,不然他應該正饒有意味的看著心慌意亂的褚易年,眼神飄忽不定又不敢抬頭的樣子。
他太想看了,於是忍不住又拉近距離,變成零。
嫉妒像高壓水槍,你嚐試封住出口,水柱還會從縫隙噴出,相反更凶猛激烈。
顧程覺得胸口像被點燃,熊熊大火靠著嘴唇相對也無法澆滅,他覺得太用力又會影響角度,手臂墊著褚易年後頸,才敢深深的覆蓋上去。
越深入越覺得不夠,越吻越上癮。
男人和女人嘴唇本來就沒什麼區別,顧程也不記得他是不是親過誰,但是此刻的感受就像千年鐵樹開花,心動又眩暈。
覺得呼吸不暢的還有褚易年,以前祝程親他的時候都是淺嚐輒止,從來沒這樣輾轉反側,還被占領所有口腔的支配感,他覺得顧程真的很用力,明明鼻子還可以喘氣,但他就是有點無法換氣。
“嗯…”褚易年不得已發出嗚咽,嚐試推顧程一點,但是對方好像嚐到什麼甜頭,又添又刮的,沒完沒了。
親吻給顧程的歡愉雖然夠多了,但還是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探進睡衣裏,摩挲那具緊致又彈性的身體。然後他終於感覺到褚易年被摸一次就顫抖一次,心底某種掌控欲才被滿足。
嘴上這才鬆了點。
“顧程,夠了。”褚易年得出說話時間,耳朵像被塗上粉紅,滿臉動情後羞澀又心慌心亂,聲音都帶著一點嬌媚。
“不夠。”
被充滿引誘的語調又一次打動,顧程又再次貼上,這次他直接把褚易年的睡衣扣子都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