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門嘈雜的吱呀聲,在這安靜的裏顯得十分刺耳。從門中走出的應該是倒班的護士。
“這麼晚了,你頭上都還纏著紗布,要注意休息。”
“好的,我們抽完這根就回去,弓護士呀這是。”李林笑著說道。
“對,家裏有點事,和同事倒班了,你這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思在樓道抽煙。”
“哎,沒辦法我這個哥們非要讓我陪著他來抽一根。”
李林說著還不忘拿胳膊戳我一下。
“算了吧,怕不是你哥們讓你陪她,反而是你讓他陪著你吧。抽完趕緊回去吧。”
“欸,好嘞。”
……
第二天一早就6點因為要檢查體溫,我不得從睡夢中起來,找到一根溫度計給李林夾上。
我等來了阿牛他們的換班,雖然我想繼續照看李林,但被提到工作,才想起來因為昨天和姚瞻瞻做的事,我請假了一天,這就不得不回去上班了。
坐上出租車我感覺依舊有些迷糊,在詢問了司機後點上一根煙為自己提神。
看著街道上的景色,我不由得想起了來到南京的這幾年,為了遠離家鄉,才報考了南京的大學。
我依舊能想起在剛來到南京時的心情,對於一個陌生城市的新奇感,也在這幾年的時間中慢慢淡去。
想起了因為姚瞻瞻才留在南京工作,後來又結識李林和阿牛他們這幫朋友,如果沒有她的話,我估計早就已經回到了那個在我出生的小縣城了。
家裏人總告訴我要自己去開店當老板不要總想著去給別人打工,累死累活賺那麼點死工資。他們總想讓我回去幫著我爸去絲網廠幹活,好在以後讓我繼承他的絲網廠。
但是終究還是在南京找到了一份商場策劃的工作的,想想這也算是從小到大第一次對家裏人的反抗吧。
但是在這個城市裏依舊過得很累,工作上的壓力,於姚瞻瞻所謂的“成熟”,真的很累,每日每夜做著策劃方案,還要提官場上的那些煩事。
不久我就又來到工作的商場,又開始了這忙碌的一天。
在工作了半天後我終於有時間來吸煙室點上根煙。
“你小子昨天跑哪裏去了,你是不知道昨天那主管也不知道是吃啥嗆藥了,來了就一頓亂罵。”
不用想也是因為經理給主管開會,讓他們對著我們這幫小職員出氣的,這樣的事情在我們這些老員工麵前也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了。
“他什麼鳥樣你還不知道呀,就是因為別處受氣了,拿著咱們撒氣唄。”
“官大一級壓死人呀。”張曉倫吐出口中的煙不由的感歎。
“所以你昨天到底是幹什麼去了。”
“分手去了”
“你和姚瞻瞻分手了?”
“嗯”
張曉倫看著我,想在我表情中尋找一些漏洞。
“真是罕見呀,頭一次聽說分手太請假去分手的。”
“你丫真是閑的。”
“對了,這都快過年了,啥時候回安平呀。”
“再看吧,他不發下來工資,你也有那麼大顆心回家過年,咋了不怕村裏老太太們議論你啦?”
“瞧你說的,主要我跟你一樣看淡世俗,村裏那情報站就是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