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首領冷哼,然後一聲令下。
“殺!”
黑衣人的攻勢立馬變化,殺氣澎湃浩蕩,瘋狂衝殺之下,竟是衝破了那三人的守勢,其中一人揮刀就斬向那女子。
“徐伯,救命。”
女子隻是搬血境修為,而斬向她的刀是聚氣境,力量之強,絕非她所能抗衡,一邊驚慌揮劍之時一邊驚呼。
徐伯正是那白發老人,臉色大變,長槍一旋,噗的一聲,便刺穿那持刀斬向女子的黑衣人。但徐伯也因此付出了代價,那黑衣人首領,也是頂尖武道宗師,立馬把握機會,眼神一狠,利刀變化,狠狠地斬向白發老人的脖子。
“徐伯。”
另外兩個男子大驚,同時橫刀擋住黑衣首領的刀,如此一來,被其他黑衣人抓住了機會,轉眼就在他們的身上砍了數刀,血水噴湧,傷勢變得嚴重。
“可惡。”
徐伯怒吼,旋即一道耀眼的槍影爆發,璀璨奪目。
轟!
黑衣人首領被崩退,手下也一下子被殺了十幾個。
但徐伯剛才施展的大招顯然消耗巨大,雖然成功將黑衣人首領逼退,也殺了十幾人,但臉色慘白的像紙一樣白,大口喘氣。
得救的那兩個中年人急道:“徐伯,快吃丹藥。”
不用他們說,徐伯已經將一顆丹藥塞進嘴裏,握槍的手猛地用力,道:“跟著我,殺出去,隻要進了隱神山,我們就安全。殺!”
徐伯簡直豁出去了,長槍如龍,殺妖氣洶湧,冰冷刺骨,那兩個中年人護著那女子,緊隨其後,拚命護著。
拚命之下,還真是讓他們成功殺出了穀口。
“你們跑不了的。”黑衣人首領率人緊追不舍,不出百米,又成功將徐伯等人圍了起來。
徐伯一邊揮槍一邊怒道:“螣蛇珠已經被你們得到,為何非要趕盡殺絕?”
黑衣人首領冷笑道:“你們死了,就沒人知道螣蛇珠在我們手中,殺死螣蛇的人恢複過來後隻會到你們順王府要螣蛇珠,不會找上我們。”
“可惡。”
徐伯怒吼。
真這樣的話,他們明明什麼也沒得到,死了後,順王府還會因為交不出螣蛇珠而遭禍,那對不知身份的男女,絕對是陸地神仙啊,一個不好,順王府將會慘遭滅門。
徐伯突然有點後悔了。
他是順王府的第一高手,名叫徐常。那兩個中年人都是他的手下,一個叫陳忠,一個叫吳勇。郡主薑蓉去外婆家玩了半個月,他們奉命去接郡主回家,本來隻是很普通的任務,可是因為一時貪心而闖了禍。
他們在半路遇到一對男女與螣蛇惡戰,那對男女成功將那條螣蛇斬殺後也重傷倒地,奄奄一息,他們起了貪心取走了螣蛇珠,然後想殺死那對男女,但那對男女實在強大,就算奄奄一息,也非徐常的對手,一擊就讓徐常受了傷,嚇得他們趕緊逃離。
但剛逃離不久,就被黑衣樓的人堵住,原來黑衣樓的人也一直在看著那對男女惡戰螣蛇,也想趁火打劫。現在蛇珠在他們手中,黑衣樓的人找他們就行了。
當時真不該貪心啊,要是老老實實護送郡主回府,不趁人之危,搶奪螣蛇珠的話也就不會有現在的麻煩了。
但現在後悔沒用,珠子已被黑衣樓的人搶去,黑衣樓的人鐵了心要殺他們滅口,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殺出重圍進入隱神山,借助山林暫時藏身,到時順王府接應的人未能如期等到他們,定會一路尋來。
“李無極,老夫若不死,必滅你黑衣樓,蒼焰宗都保不住你。”
徐伯怒喝,長槍爆發出強悍無比的威能,感覺這樣殺下去,如果他不死,怕是有希望突破,進入無缺境,成為先天武宗。但活下來的希望不大,黑衣樓樓主趙無極出身蒼焰宗,師父是蒼焰宗的大長老,手中利刀盡得其師真傳,在南楚頂尖武道宗師中那也是有赫赫威名,實力與徐伯相當,一眾手下也是個個實力強大,彪悍凶殘,這麼多人,耗都能耗死徐伯,一旦徐常力竭,絕對逃不過李無極的斬殺。
“啊!”
數名黑衣樓的人被殺,但陳忠和吳勇也挨了幾刀,發出痛苦悶哼。
他們傷上加傷,情況很不妙,岌岌可危。
“撐住,很快就到隱神山了。”徐常大急,長槍威勢更盛,肅殺懾人,拚命之下,簡直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長槍揮出,總能擊殺到一些黑衣人。
不過他的消耗也是巨大,鬢角和額頭的汗水止不住流淌,臉色泛白,呼吸粗重。
“陳忠,吳勇,撐住。”郡主薑蓉看到陳忠和吳勇有支撐不住的樣子,頓時大急,如果陳忠和吳勇倒下,徐常單 槍難敵群惡,難以顧及到她,她根本無力應付,非死不可。
花不憐也看出順王府的人情況不妙了,但更關鍵的是黑衣樓的人身上竟然有螣蛇珠,看樣子這珠子品級還很高。
“搶顆珠子,順便救人,倒也不錯。”
花不憐突然掠動。
“樓主,有人。”
“攔住她。”
“要不要殺?”
“如果不是朋友,殺。”
黑衣樓主當機立斷下令,二十名黑衣人迎上掠來的花不憐。
那二十人待花不憐接近時,其中一人喝問道:“什麼人……”
噗噗噗……!
身影越過。
二十名黑衣人盡皆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