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我眼淚做什麼?”
張留陽不明所以地疑惑道。
張懷陰隻是笑了笑,說了句沒啥,就把那個玉瓶收了回去。
張留陽正狐疑間,樹林裏忽然傳來一聲男人的哀嚎。
“啊~”
張留陽和張懷陰麵麵相覷,一起朝樹林深處快步趕去。
長明燈在一棵大樹旁停了下來,照亮了在地上躺著昏迷不醒的王發。
“喂,這位大哥,醒醒,醒醒……”
張懷陰蹲在昏迷的王發身旁,用手搖晃著他的肩膀,試圖將他喚醒。
張留陽則是一臉機警地打量著四周,還掏出八卦羅盤,手持桃木劍,四處走動。
他發現一旁的大樹鬼氣森森,似乎有厲鬼隱匿其中。
隻不過這棵樹太大了,而且這樹林周圍全都被陰氣籠罩,八卦羅盤受周圍濃鬱的陰氣影響,指針一直轉個不停,暫時無法斷定那鬼物的具體方位。
正當他躊躇莫展之際,身後的張懷陰突然喊了他一聲:
“大師兄,你快過來看看,這個人我怎麼喊都喊不醒,不會是凍死了吧?”
張留陽索性暫時放棄找鬼物的事情,朝著樹下的兩人走了過去。
他俯下身子,用手探了探王發的鼻息,又抓起他的手腕,測了一下他的脈搏,鬆了一口氣道:
“沒死,估計被嚇暈過去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要把他喊醒嗎?我喊了半天他都不醒,看他睡的挺香的,要不就讓他在這睡吧。”
張懷陰提議道。
張留陽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張懷陰,還陰陽怪氣地拍手叫好。
張懷陰沒看出來,以為大師兄是真的讚同了他的提議,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還嬉皮笑臉地也跟著鼓起掌來,直到張留陽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
“人家是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嗎,讓你這麼想凍死他,真傻假傻啊。”
張留陽打了張懷陰一巴掌,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張懷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用帶著怨氣的眼神看向張留陽,
“張留陽,你別動不動打我,我剛剛開玩笑的。你再打我,我就給師父發信息,讓他罰你抄書。”
張懷陰語氣悠悠道。
說罷,他轉過頭去,還故意背著手,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他從包裏取出一個水壺,將瓶蓋擰開,把瓶口送到王發嘴邊,捏開他的嘴,給他灌了幾口水。
張留陽目睹了全程,用玩味的目光盯著他的動作,說不上來,他總覺得眼前這一幕有些奇怪。
按道理講,他這個師弟,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那絕對是血雨腥風,但是他今天居然轉性了,竟然出手幫助喚醒地上躺著的陌生男人。
他會有這麼好的心?張留陽信不了一點兒。
他又朝著張懷陰看過去,發現那瓶子裏裝的液體,似乎不是水。
淡黃色的液體從男人嘴邊漏出來,還夾帶著一股輕微刺鼻的味道。
那男人喝了瓶子裏的液體後,沒過多久,就醒了過來,但似乎喝的太急了,嗓子被嗆到了,止不住咳了好幾聲。
張懷陰見狀,神色如常地收起了水壺,嘴邊卻突兀地多出來一抹淺笑。
“怎麼樣,大哥,好點了嗎?”
張懷陰拍了拍王發的背,語氣關切地詢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