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陸的禦林軍首領的兒子陸白?
“禦林軍首領這我知道,不過他有個兒子我倒是沒有印象。”
燕衡坐在床上,輕輕拍了拍腦袋。身旁的解宜對這個人也感到陌生。
“好像隱隱約約聽說過,但那時過於年幼,記憶已經很淡了。”
蘇嵇輕捏著下巴,在慕容信的麵前努力回憶著,卻總是感到模糊。即使是自己的父母都已經是十幾年前遙遠的事情,更何況他說過的話呢?
慕容信沒多說什麼,他本來也沒有指望多少。自現在來看高遊和陸白值得信任,如果自己的發小本來就和他們認識,那更能上一層保險。不知道也沒什麼影響,本來也需要介紹他們見一見。
這不僅是自己的家事國事,更是他們的報仇雪恨。不過他們幾個都是普通人,慕容信應該做比他們更多的事情。
“大哥,那兩個人真的靠譜嗎?我看官府裏麵沒一個好東西。”
“事情發生不過十幾年,肯定有前朝舊臣。而且大哥都看見了那些事情,想必不會出什麼差錯。”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慕容信輕輕揮手讓二人先停。
“百聞不如一見,不妨隨我去看看。”
幾人到了酒樓下,確定並沒有人注意自己後才緩步走進。登上二樓雅間,高遊陸白正在等著他們。
“他們還真是有閑情雅致,早就聽說這裏的酒濃醇,不知道我能不能喝兩杯。”
“老二,我對你就一個要求,別喝多...”
慕容信推開門,給三個弟弟騰出位置。
“高先生,陸白,這是我二弟燕衡,三弟蘇嵇,四弟解宜。”
他們當時隻是眾多孤兒中的一個,高遊無法得見,也並不了解。細細打量他們,除了解宜麵顯虛弱之外,其他兩個人顯得十分健康。
高遊一搭眼就看出來他們並不修習功法,恐怕難以與世家那些隱藏修煉的世子們對抗,不過現在人手緊缺的時候他們已經是意外之喜,想要組建一支所謂“靈根敏銳”的團隊那更是天方夜譚。
既然如此,高遊也就能稍微放下心執行他的計劃。
“根據律法來說,私藏兵器鎧甲可是死罪,這個你們應該知道吧。”
“書上記載,以謀反論處。”
燕衡和解宜麵麵相覷,而蘇嵇輕輕點頭。高遊有些驚異,因為這些沒有戶籍的人是沒有資格去學堂讀書的,“乂”更不可能冒著事情敗露的風險把他們強製塞進學堂。
“你,讀過書?”
慕容信往後站了站,示意讓他站出來。高遊仔細看去,少年身材高挑,發黑如墨,伶牙俐齒,容貌清秀而顯得瘦削。
雖然因為時不時的流浪和在外的混跡而沾染了許多江湖氣息,卻仍有模有樣的學著那些文人的恭敬行禮。
“晚生蘇嵇,見過先生。”
“在下身體羸弱,不像二位哥哥喜歡練武走馬,隻好弄些文墨,隻恨無有門路,就每日去街邊找說書,算命先生教我識文斷字,後麵就自己借閱信兄的書籍,因此讀書識字。”
實是難得,而最讓高遊感到意外的是明明是幾個神態完全不同的人,卻意外的相處融洽。
“老三就是喜歡讀書,反正我吵架是吵不過他。”
燕衡說道,他用力的聞了聞桌上美酒,不禁由衷讚賞。
“好酒...真是好酒。”
“有空來來我家,我那有的是好酒。”
高遊說道,題外話點到為止,很快高遊就開始說起正事。
“我之前可否給你們講過那日先帝遇害的始末?那些世家擁有私兵甲胄,幾乎獨立的可以成為軍隊。人數不多,主要集中於家丁。”
“這幾年除了應付公務事務和避禍之外,我針對這些進行了調查。”
高遊拿出一張已經泛黃的卷軸,是這個城市的俯瞰地圖,上麵用朱筆點著幾個很難被人察覺到的地點,有一些線條的終點看著像是死路。
“這是?”
“這大概是他們製造甲胄兵器的工坊,唯一姑且算得上好處的就是世家是分離的,所以各不相同,隻會由對應的人把手,雖說打草驚蛇,但他們不一定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