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見不得台麵,他們應該會選擇這種時候來記錄和檢查。”
“那個官員囑咐我要去查探一下這到底是誰家的工坊,我需要再去一趟。”
“大哥,這地方我們熟路,我們也再去一次吧。”
稍作休息後,慕容信一行人再次前往了那個地方,果然和他們的繪圖一樣,雖說簡陋但非常直觀。但慕容信需要的不隻是這個,一段時間的蟄伏等待後,似乎終於聽到了車輦碾過泥地所特有的“沙沙”聲。
眾人抖擻精神,看著一中等個子的青衣少年緩步從馬車走出,月光之下顯得格外白皙。
少年還沒走近,看守就拱手行禮,看樣子地位顯赫。
“看上去應該是身份比較顯赫的,但是好像並不是習武之人...”
“也是個煉氣者,但是並不強大。”
推測已經到了醜時,幾人看著少年進去。慕容信周圍的夥伴已經困頓不堪,慕容信也不想久留,於是趁看守注意分散時返回,再去找那青年商議。
第二天,慕容信再次走進雅間,把情報一一彙報。
“如此說來,世家子弟不好習武,恐怕隻有薛家。”
青年推測道。薛家的接班人早亡,目前是他的弟弟接手掌權。此人不好習武,喜歡舞文弄墨,因此慕容信上次在比武的時候並沒有見到他。
那次弑君事件都是年輕一代的人出手,而這種血債累累的人因為擔心其他人控製不住而被新君清算,因此後來都成為了實際的掌權者,繼續把皇帝如傀儡一般把控,也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
不過那人壯年去世,“報應”之餘,也讓薛家的影響力大大削弱,其他人也擔心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薛權是否擁有足夠強力的手腕來繼續接管這個盤,當然別的兩個世家也垂涎薛家殷實的家底,所以在朝政之上,很有壓迫和往這個家族謀取利益的趨勢。
意識到這個一般,薛權向來處事低調,很難讓人找到刺。
青年思考著,既然如此不妨在嫌隙上再推一把,如果互相撕破臉,那麼不僅把他們臂膀削掉一個,還能讓他們在內鬥中互相消亡。就算沒撕破臉,薛權為了自保也可以變相把他們往自己這邊推。
青年看向慕容信,他正垂手立在一旁等待著指示。
“請告知高先生,明日宵禁巡哨時開始行動,你們務必製造大的動靜,隻要我的官兵發現,就算任務告成。”
慕容信拱手點頭,快步離去,在走廊又看見了之前的那個舞女,但並未多想。
而舞女走入屋內,跪坐在青年旁邊。
“崔先生...”
青年點頭,對著舞女說道。
“今日宵禁時分,趁他們在工坊戰鬥時,你去把在那剩下的人全部滅口,然後務必放火把鎧甲,道具等一係列線索全部焚盡!”
“是,阿月領命。”
與此同時,慕容信正在和陸白等人安排明日的計劃。
“陸白,你可以把人拉進一個地方對吧,你能否勝任一個人堵住一條道?”
“把他們關一個時辰左右還是可以的,但是你務必動作快一些。”
慕容信想了想,看了看年齡最幼而又最靈活的解宜,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似乎比之前剛見到他的時候要壯了許多。
“老四,你和陸白一起去吧,你之前經常遊蕩,比我們靈活敏銳,如果有風吹草動立刻通知陸白和二哥三哥。”
他看了看陸白,隨後點了點頭。
另外兩個人也早已經按耐不住,摩拳擦掌。
“大哥,就讓我們去看另一條道吧,保證不放過一個人。”
“好,隻需生擒,我拿來有用。”
他們沒有功法,慕容信讓他們跟著自己反而是一種拖累,自己的功法適合靈活行動,進退自如,正好可以拿來“打草驚蛇”。高遊那邊也已經通知完畢,想必會暗中和皇帝進行彙報。
慕容信倒是很想和那皇帝見上一見,不過現在先把這些處理完畢再說,夜行服那青年已經提供,現在萬事俱備,隻差明日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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