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樓閣是慕容槐修的還是前人修的,但是大給人以心曠神怡的感覺。樓閣內外想必又是一番風景,可惜慕容信現在隻能想象,無法走進一觀。
“那裏的邪祟當真已經清理幹淨?”
慕容槐問道,兩人正走在廊橋之中。見慕容槐還有憂慮,慕容信便拱手回答。
“在下還有疑慮,那裏呈現的敵人感覺和出現的邪祟差距不小。在下認為可能沒有斬草除根。”
“......”
慕容槐止步,手扶在欄杆之上,深深歎氣。
“國家遭逢危難,還出這樣的事情,朕隻感覺獨木難支啊。”
“在下願意全力支持陛下,助陛下一臂之力。”
慕容信說道,他看見慕容槐的眼微微發亮,得到慕容信的幫助承諾,無非是一陣強心劑。
“上次失火之事,你們可有什麼眉目?”
慕容信大致已經猜到慕容槐要問及此事,根據他的觀察也能推測出一些端倪。
“在下離開的時候沒有蛛絲馬跡,但是第二次到達卻有薛家的痕跡,很有可能有人想暴露他們的身份。”
慕容槐稍作沉吟。
“朕無法拔擢你接任更大官職,高先生,崔先生都代表著朕的旨意,你們接著發展脈絡,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慕容槐語言幹脆,毫無拐彎抹角的意思,也是因為這裏隻有槐信二人,才能把話明說。
“多言無益,隻恐遭人懷疑,你速速回去,順便囑咐崔胤和林世堂,那些不幸被害士兵的撫恤經費從國庫出。”
“是,在下告退。”
慕容信拱手離去,沒走幾步,卻被慕容槐叫住。回頭望去,卻見年少皇帝不知想起什麼,語言急促,吞吞吐吐。之前的果斷決絕倒是不見,大有少年人的羞澀感。
“上官璿...她怎麼樣?”
年少之時,慕容槐的目光很難從上官璿的身上離開,想必這片花園的修建,也有她的原因。
慕容信對她不能說沒有感覺,但至少不像慕容槐這般。
“.....自學堂分別之後,在下就和她沒什麼交際,如果陛下有口諭,在下可以代為傳達。”
“不必了...”
慕容槐轉過身,緩緩往寢宮方向走。
“快要到了冬日大宴的時期,你們兩都尉一定要格外注意城內治安。”
“是。”
慕容信目送慕容槐離去,直到他的身影被完全遮蔽,才快步離去。
騎馬往官府的路上,慕容信正迎麵遇見林世堂。林世堂麵色似乎憔悴了一些,看來是林陌萱的藥性已經過去,眼圈和眼中都有些發紅,不知是因為疲憊,還是別的原因。
“世堂,情況如何?”
林世堂搖搖頭。
“老年喪子,我怎麼麵對他們?再多金銀也是於事無補。”
“我還沒有給我爹,我妹妹報平安,你要一起去麼?”
慕容信沒有多言,掉轉馬頭,和林世堂一起慢慢騎行。
“我把情況彙報給陛下了。”
慕容信低聲說道,林世堂輕聲回應。
“冬日大宴快到了,我等還需要好好探查,避免再出現那樣的情況。”
到了林府,林世堂寒暄幾句就跑到自己房間倒頭就睡。慕容信不便多待,拱手告別之後就往自己家走去,疲憊之餘,還要囑咐自己的兄弟們幾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