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胤在早朝結束後,就沒有多想什麼。而眾大臣散去之後,上官恒出現在了皇宮內宮。慕容槐龍袍都沒來及褪下,見到此人來,不免有些詫異。
“上官先生...?”
上官恒背手而立,隨後跪倒在地,對著慕容槐行禮。
“請起。”
慕容槐伸手扶起,看著上官恒從懷裏掏出一塊玉璧,玉璧上滿是血絲,看起來很有邪氣。
“啟稟陛下,此玉璧沾染了邪祟之氣,因此變得血紅。”
“是望月台的麼?”
慕容槐問道,而上官恒搖搖頭。
“不然,我把此玉璧放在慕容家,玉璧就變成了如此。”
“陛下也是煉氣修士之一,知道煉氣需要循序漸進,豈有一蹴而就的道理?”
“...”
“上官先生的意思是,慕容信有如此功力,是出於邪祟?”
“在下曾根據慕容信的生辰推導,他出生之時日,正是熒惑守心之時。”
“災星之體,定然容易接觸邪祟,那日望月台之事,也不過想借刀殺人而已。”
慕容槐看著上官恒的眼睛,並未十分相信,他低頭輕捏毛筆。
“如果想借刀殺人除掉你們,為何還要去救薛權?”
上官恒低聲笑著,倒顯得有些陰森。
“薛權哥哥早亡,勢單力薄,慕容信有意拉攏,因此演了這出苦肉。”
慕容槐基本不很信他說的話,畢竟他自己也清楚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上官恒也很清楚這點,但是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卻讓慕容槐難以拒絕。
“我們支持了你十幾年...如果慕容信推翻了我們,你豈能獨生?”
“而且我直係子嗣沒有男丁,到時隻有一個女兒,我有意與你聯姻....”
“屆時等我老去,世家豈不是為你所用?”
慕容信與自己同為慕容,上官恒的話不無道理。而且上官璿...
慕容槐沉思良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去吧...把他捉來,我來審他。”
此時受上官恒授意的上官乾,上官元二人正在帶領手下眾修士圍追堵截慕容信。從南門到西門,慕容信翻身上房頂,意圖從上方離開,可沒走幾步,就有幾個修士躍上房頂,持兵器阻攔。
“擋我者死!”
慕容信雙眼血紅,眼中怒意如血海翻湧一般。
幾人不答,即刻朝慕容信衝來,慕容信再抑製不住胸中怒意,“白虹貫日”當即施展,頓時一劍斃命二人。另外一人眼見不敵,轉身欲逃,卻被慕容信一把抓住手臂,扭倒在地後一劍穿喉。
片刻之間慕容信已經連殺三人,血濺滿身。見簷下已經有人彎弓搭箭,為防遭人暗算。慕容信索性心一橫,從房簷上躍入人群之中,身上衣衫頓時變得漆黑如墨,那詭異星象再次浮現。
慕容信手起劍落,功法下加持的自己斬殺這些等階不高的修士如同砍瓜切菜,煉氣等級所帶來的神速讓他一路砍的血流成河,人頭亂滾,斷肢重傷倒地斃命者不計其數。
有人接近之時,慕容信便立刻驅動白虹貫日,催折一般將眼前人近乎斬斷,幾輪下來死傷大片,其他人也不再敢靠近。
慕容信擔心那二人再次控製自己,隻能加速往西門方向衝去,殘存下的修士也不敢去攔,隻敢圍住,包圍圈跟著他不斷移動。
與此同時,崔胤府內,高遊眾人正一籌莫展。官兵發現了解奕的屍體,立刻報告給了林世堂,林世堂不敢怠慢,立刻報告崔胤。
“我們就要看著他死嗎?”
燕衡怒道,但也無可奈何。崔胤眉頭緊鎖,輕捏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