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雲,幾年前被外派出去的特使,今天回來了。”
“這個人可是有錢就往外丟的闊人,事情倉促,本官今天事務繁忙,無暇顧及。就由你去招待他。”
林世堂看著他的眼睛,顯得有些為難,他可從來沒有做過接待。
“這...”
“陪他喝酒就行了,這個人嗜酒如命,鼎香樓我已經安排了雅間,屆時帶他去就好了。”
“好吧,在下領命。”
林世堂走出官府,帶著幾個士兵在城門外等候,從大清早等到日上三竿。也不見半點人影。
林世堂靠在牆上滿臉困意,嘴上叼著不知從哪折的一根草,倒顯得有些不耐煩。士兵也圍成一群坐倒在地聊東聊西,林世堂也懶得再管。
不遠處一輦車駕緩緩從目盡處駛來,林世堂吐掉口中草,示意士兵起來排成隊列迎接。
馬車緩緩停下,林世堂觀察輪上土跡,經曆長途跋涉,想必正是崔胤口中蔡雲。
“來者何人?”
車夫問道,言語之中不失傲慢,林世堂也不理他,走向車旁抱拳說道。
“燕都都尉林世堂,奉命來此迎接蔡特使。”
“林世堂...我離開這裏時並未聽說過這個名字,拿你的腰牌來我看看。”
蔡雲掀開簾幕,此人麵容清俊,倒顯得有些書生氣質。可接過腰牌的一瞬,林世堂卻察覺出異樣,此人手勁不小,又像是練家子。
不可能所有人都是慕容信,此人倒像是棄武從文。蔡雲拿起腰牌看了一眼,便交還林世堂。
“林世堂...令尊可是林逸?”
“正是家父。”
林世堂抱拳俯身答道,蔡雲輕輕撫須,似乎在回憶。
“我離城時,令尊和我還是青年,想不到回來的時候孩子都已經長大如此了。”
“林逸兄現官居何職?”
林世堂想了想,旋即答道。
“家父如今在家賦閑。”
林世堂很明顯的感覺到蔡雲的神情多了些鄙夷,林世堂雖嘴上不說,但心裏已經有些不滿。
“崔胤已經為蔡先生準備好了最好酒樓的宴席為蔡先生洗塵,林某這就帶您去雅間。”
鼎香樓內,美女起舞,樂師奏樂。林世堂與蔡雲對麵而坐,頻頻敬酒。幾杯酒下肚,蔡雲的麵色微醺,話門也被打開一些。
“你小子酒量可以,人也會來事,賞你!”
蔡雲出手倒是闊綽,一丟就是一錠大銀。
掉在桌子上震得桌子都是一晃,林世堂已經困頓好長一段時間,哪裏見過這麼多錢。連忙起身雙手去抓,險些撲在菜肴之上。
如此滑稽之相,蔡雲不禁哈哈大笑。
“堂堂都尉,怎麼能滑稽如此?來來來,自罰三杯。”
林世堂也不多言,滿盞三杯一飲而盡,也隻是稍微麵色紅潤。蔡雲也不禁拍手稱讚,接著說道。
“我雲遊各國,吃盡了天下山珍海味,最想念的還是這故土的一盤菜啊。”
“特使走遍天下,不知見過多少世堂不知道的,實在讓世堂羨慕啊。”
蔡雲擺擺手,又和林世堂碰一杯,一飲而盡後忽地俯下身問道。
“林都尉身強體壯,又樣貌堂堂,在這一城雖然稱不上呼風喚雨,但也算是地頭蛇了,隻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你見到的美女,最多也僅僅隻是燕國一國的絕色而已,恐怕你也摸不著。”
“中原的美女...嘖嘖,我可算是賞遍百花了,哪怕就一聲呼喊,都叫的我骨頭都酥了...”
林世堂憨憨的陪著笑,絲毫不讓人感到擔憂。雖說現在也有些酒酣耳熱,但林世堂挺反感這樣的說辭。
似乎在蔡雲眼中這些女人如同“玩物”一般,可能林世堂是自己有個妹妹才不會這麼想,或者說自己本來就尊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