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堂連連作揖,逃跑一般走出官府。
“崔先生今天上火了還是怎麼著...?”
一上午就挨了兩頓罵。苦惱之時,林世堂回想起昨天晚上讓陸月吃了閉門羹,不禁連連悲歎。
“林世堂啊林世堂,你小子可真混啊,你也不想想那陸月是誰,你也敢惹...”
林世堂趴在案桌上自言自語,滿臉苦惱的提筆。林世堂並不是目不識丁之人,他父親自小就對他言傳身教,隻是自己乃文乃武,還是更喜歡凡事直著來一些。
與此同時,陸月正去拜訪高遊。燕衡和蘇嵇兩兄弟修煉不可不說刻苦,燕衡煉體,蘇嵇煉氣,已經隱隱粗通,初窺門徑。
陸白正監督二人修行,見馬車駛來,不禁警惕。定睛看去才看見竟是陸月,平日她僅在黑夜出現,還戴著麵罩。今日見到全顏,甚至有些陌生。
陸月看看周圍,確定沒人注意後才下車,走向陸白。
二人並不熟,陸白為高遊工作,陸月與崔胤共事,都是很少露麵的人物,對彼此也知之甚少。
“高先生呢?”
“崔先生派我來找他。”
陸白不敢怠慢,即刻引陸月去見他。高遊倚靠在椅子上,正咂著嘴品酒,時不時發出滿意的“哼哼”聲。見陸月來,也十分驚訝。
“你怎麼來了?”
“崔先生差我來此,我有一些私事要談,所以...”
陸月看了看陸白,高遊稍作猶豫後還是揮手示意陸白暫避。見陸白離去,陸月竟直挺挺跪倒在地,跪在高遊麵前。
“你這是做什麼?”
高遊大驚,急忙試圖拉起陸月,陸月卻不起身,而是低低說道。
“請高先生務必將那日細節告知陸月...”
“你之前從未找過我問詳細事情,今日為何突然來訪?你發現了什麼?”
“您知道蔡雲麼?”
高遊捏著酒杯,低低沉吟,思索良久。
“我記起來了,他是前禦林軍副統領,你知道他的下落?”
“他回來了...之前被外派做了特使去了國外,昨日才回來。”
高遊本就微醺,現在早已全醒。他稍作沉思,起身踱步,沒走幾步便恍然大悟。
“你懷疑他?...起來說話。”
陸月這才願意起身,既然話已經說開,高遊也不再隱瞞。把自己知道的實情全盤托出。陸月細細聽完後不禁沉默,接著看向高遊的眼睛。
“那封讓先生您去的詔書,想必也是假的吧。”
“正是。”
二人又陷入沉默,高遊輕托下巴,接著回憶。
“嗯...我確實不清楚他之後的所蹤,如果你說,倒很像是找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出國避禍。”
“我一直懷疑有人告密,不然世家不可能包圍的如此及時且迅速,包括給我的假詔書,都是引發禦林軍暴露而設的局!”
手眼通天加上步步為營,世家的布局不可謂不全麵,回想起讓人頓生無力。
陸月見時間已久,並不多留,立刻起身告辭。
“你若想報仇,肯定需要世家的支持...”
臨行前,高遊的話匪夷所思,陸月不禁一驚。
“什麼?”
“他們在步步緊逼薛家,這也許是一個突破點,但關於他們我知之甚少,也許林世堂和崔先生知道更多。”
陸月無言,深深拱手行禮離去。回到崔府稍作休息後不敢耽擱,立刻收拾行李,前去找慕容信。
此時已經下午,林世堂撓破腦袋也想不出該怎麼重寫,索性去牆外折了兩根樹枝背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