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能掉下去,你是把我腰帶拽鬆了!”
“再TM在這亂折騰,老子一腳把你踹下去!”
慕容信嘴上不饒人,但實際上也已經開始手臂酸軟。
又過了幾分鍾,慕容信仍在咬牙堅持,豆大汗珠沿著長發滾下,直掉落在刀尖上明晃晃的更加晃眼。
“秦廣王!你能不能行行好試著控製一下啊?!”
“我正在努力。”
慕容信忍著想罵娘的衝動,而此時荊二注意到那刀光正在慢慢遠去,似乎刀刃開始重新陷進地麵。
“師傅!那個方向有門!”
慕容信看向荊二示意的方向,果然有一道木門,木上纏滿鮮紅彼岸花,倒是這周圍血紅之中唯一一片亮色。
刀尖遁入地麵,慕容信來不及等那兩人慢慢下去就已經脫力鬆手。三人滾落在地,登時灰頭土臉。但身體並無受傷,但壞消息是他們的幹糧行囊沒有帶在身上,都已經被刀刃劃的稀爛。
“算了無所謂,隻要外麵有野獸,咱們就餓不死...”
慕容信如此說道,三人不敢作絲毫耽擱,撒開了腿往木門處跑。
木門處是另一片空間,倒像是一個徒有四壁的房舍。
牆麵上掛著鬼麵燈籠,作張口哀嚎狀,火光從口中噴出,似是痛苦無窮無盡。
房舍無窗本就昏暗,如此一來更平添陰森。
這片空間裏隻有大量的木樁,木樁旁掛著一條漆黑繩子。除此之外並無他物,木樁下血跡累累,地麵都格外暗紅。
“這裏想必就是秦廣王所說的進行抽腸割心的地方了。”
慕容信扶著木樁重新係好腰帶說道,這木樁看似普通,上麵卻滿是劃痕,想必是鬼卒上刑之時,用力之深所致。
趙姬也拿起一根繩子,這繩子十分細長,卻不顯得脆弱,收放自如。而且握在手裏都覺得有些紮手,綁在身上的痛苦可想而知。
“隻是,不是說來到酆都的都是靈氣麼?又沒有人形,怎麼上刑?又哪來血液?”
趙姬正詢問時,秦廣卻忽然開口,把三人都嚇了一跳。
“這小姑娘倒是聰明,確實靈氣沒有實體,但我可以給他們賦予意識,這樣就可以讓他們感受痛苦,而血跡隻是讓他們更加恐懼而已,人不都會害怕這些麼?”
“這裏沒有危險,因為鬼卒都是我的化身。”
隨後秦廣就不再說話,這裏並無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隻是布置的讓人不適而已。
一想到以前這裏是被人拿來上酷刑的地方,隻感覺一陣血腥味在空中彌漫。
慕容信看到另一扇門,三人便往那邊走去。
“希望下一次秦廣王能直接給我們送到地方,別再讓我們受這種罪了。”
荊二一邊說著一邊打開門,可腳剛要邁出去,整個人就被慕容信一把拽了回來。
推開瞬間便感覺陣陣呼嘯聲從耳旁穿過,三人定睛去看,無數飛刀火石自一邊飛向另一邊。
慕容信抽出橫江往外伸伸嚐試,頓時一陣劈啪亂響。
抽回來一看,慕容信的橫江是神兵,自然無甚影響。但要是血肉之軀過去,恐怕早就打碎了。
“這...”
“秦廣王,這我們怎麼辦?”
慕容信問道,秦廣王卻也表示無能為力。
“這我也沒有辦法,這是已經設定好的,穩定就不錯了。”
三人又在這裏大眼瞪小眼了一炷香的時間,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三人也感覺倦乏,索性直接找個地方靠著木樁一坐。
“現在怎麼辦?難道我等就要困死在這裏?”
荊二問道,而慕容信也聳聳肩,剛剛蘇謫仙的牌位也已經拿出來了,毫無作用。
“不知道,說不定我們可以在這裏等,等蘇仙人來救我們。”
“......”
“還是寫遺書吧,說不定幾千年後等這玩意恢複正常了,咱們寫的就成文物了。”
荊二泄氣一般四仰八叉坐在地上,慕容信現在也沒什麼辦法。除了在這裏東一句西一句的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