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安師父,這位小道士名叫李乘景,他告你賴婚一事屬實嗎?”
妙安的臉色難看極了,“唉.....額,這個.....怎麼說呢?事兒是這麼個事兒,但是那隻不過是一個棋局罷了,我根本就無意於他,這種事當玩笑說說也就罷了,怎麼還能當真呢?”
梅有謙一聽這話,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既然當時已經打賭,那就應該願賭服輸!跟情不情願也沒有關係!有多少人生來身不由己?誰能事事如願呢?”
妙安咬了咬唇,“大人,這件事的確不是情不情願的關係。當時李乘景隻不過是一句戲言而已,也沒有文書契約作證,這又如何算得了數呢?”
聞言,李乘景嗤笑了一聲道:“當時賢王和諸位王爺都在此,這婚約是他們當麵保媒定親,還需要什麼文書契約?”
李乘景說出了這件事的關鍵之處,梅有謙之所以能管這樁案子,將妙安請來,也正是因為這些王爺。
否則這樁案子他根本就不會管,必然隨手就將他給打發出去了。可這件事關鍵有這些王爺作證,就算梅有謙想袒護妙安也是愛莫能助了。
妙安一聽這話,心中咯噔一聲,一時語塞,氣得麵紅耳赤。
但偏偏她的確理虧,也無法再狡辯什麼了。
梅有謙看到這,連忙打圓場道:“妙安師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啊!你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是皇上欽定的國手。在咱們南康朝誰還能不知道你的名號啊?若是出爾反爾,這傳出去了也好說不好聽啊,到時候還不得有人詬病你的人品有問題嗎?”
“再說了,我也聽說了,這個小道士的棋下的的確不錯!別說是咱們南康朝了,放眼四國的人物,也不一定有人能贏的過他啊。”
“況且這婚姻大事,主合不主離,你說你們郎才女貌,旗鼓相當,這難道還算不上是一段佳話嗎?”
妙安一聽這話,一時也無話可說。
突然!她想到了李乘景不是南康朝的人,而是從北啟朝遠道而來的,他是個男兒,難道他真的能為了她而拋棄自己的故土家人嗎?
想著,她便故作為難的開口說道:“既然大人都這麼說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講的,但畢竟他是個北啟朝人,不是咱們南康朝的。”
“我要是嫁給他,難道還要跟著他遠走他鄉,萍蹤浪跡嗎?我可是有官職在身的,去到他國恐怕有許多不便吧?”
妙安這意思是說,她是皇帝欽定的國手,還有官職在身,若是因為嫁人而去了其他國家,那南康朝的百姓還不得說她叛國投敵嗎?
李乘景一聽這話,連忙接答道:“這個不難,在下雖然湖海飄零,卻十分自信我的棋藝,早些年我便發下誓言,絕不輕配凡女!也就是妙安,女中國手,又豈能輕易許配給凡夫俗子?所以我便執意要娶妙安為妻!”
“隻要大人為我做主,我寧願加入南康國籍,和妙安在此一同開館!”
聽到這,梅有謙也很是高興,他知道李乘景是個人才。這等人才要加入他南康朝國籍,這真算是一個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