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鬧你了。”時暮雲蹭了蹭,閉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紀南瑾也沒有再說什麼,不抗拒時暮雲的親近,就連他自己也搞不懂,為什麼不拒絕。
清冷的月光晃晃悠悠的灑落窗台,寒風瀟瀟,依稀可以瞧見時暮雲一個人,手裏好似在抱著什麼,場麵有些詭異的過分。
第二天。
紀南瑾猛然坐起身,看向周圍熟悉的建築,鬆了口氣。
四周環顧,卻沒見時暮雲的身影,讓他有些驚訝。
這幾天,時暮雲幾乎都會守在他的身邊,每次都盯著他,生怕他跑了一樣,今天猛的不見她,好像自己還有點不習慣,是怎麼回事?
紀南瑾晃悠的走到下麵,才發現家裏來了客人。
“哎?暮雲,聽說你跟紀南瑾離婚了?真的假的?你真舍得放他走啊?”一個劍眉星目的男人打趣的說道。
坐在一旁的江潯白了他一眼,嫌棄的說道:“哎,我說,池裄霂你少說點行不行,你來打聽八卦來了?”
“不行嗎?我好奇啊,你不好奇?”池葕霖挑眉,輕嗬了一聲。
時暮雲麵色淡淡,抿了一口茶,沒有絲毫變化。
池葕霖。
是時暮雲的朋友,也算是紀南瑾認識的人,不過並不算是朋友。
“他怎麼來了?”紀南瑾坐在時暮雲的身邊,沒好氣的看了眼池葕霖。
他最討厭池葕霖了。
從小時候就是,池葕霖老是仗著他個頭大,欺負他,還老是說他隻會哭,雖然時暮雲總會幫他打回去,但他就是不待見池葕霖。
“不知道,睡飽了?”時暮雲絲毫不顧忌,摸了摸紀南瑾的頭發。
這個摸空氣,還有自怨自艾的舉動,讓對麵的兩人相視一眼,彼此心裏都是一驚。
離個婚?瘋了?
紀南瑾心裏也是咯噔一下,清了清嗓,別扭的說,“你別老這樣,讓人看見會拿你當怪物的。”
“那個,暮雲啊,你沒事吧?”江潯猶豫著,還是問出了口。
這些年,對於紀南瑾跟時暮雲兩人之間的事情,他可以說是,比他們兩個人還清楚,一個故意藏的明白,一個迷迷糊糊不懂,白白讓有心之人鑽了空子。
“冷嗎?要不要加件外套?”時暮雲嘴角弧度淡淡,眼裏卻勾勒出了一絲溫柔。
對麵的兩人嚇得咽了下口水,正在思慮著要不要給時暮雲請個醫生。
“不要,你快點跟他們解釋。”紀南瑾看見那兩人臉上的神情,有點著急的想讓時暮雲辯解。
他就是不想她再遭到別人的誤會了。
“他死了,現在靈魂在我身邊。”時暮雲抓住紀南瑾的手,十指分開,緊握了起來。
紀南瑾看著時暮雲的模樣,清淺的眸底,一瞬間變得有些波瀾起伏,一層薄紅如河水上漲,緩緩蔓延到眼眶,所有的情緒在心頭激蕩,仿佛靈魂在嗚咽的聲音。
原來還有人這麼在意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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