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茂麵容慈祥，視線在兩人身上流連，心底卻歎了一聲，遞給時暮雲一個東西，“這個是師傅叫我拿給你的，說是對你有很大的用處。”
命格雖好，但不長壽。
時暮雲接過柯茂手裏的東西，打開來看發現是一本書，翻閱了幾下，眼底平靜，沒有絲毫意外的神色。
紀南瑾也好奇的湊過去看了看，發現是一片空白，疑惑出聲，“這個書怎麼是空白的啊？”
“你看不到？”時暮雲攥住紀南瑾的手，眼下有了思量。
紀南瑾搖搖頭，清淺的眼眸顯得很是困惑。
難道她看的到嗎？
“天機不可泄露。”柯茂撫著手裏的佛珠，神秘的笑了笑。
謝璟陽目光落在那本書上，眼底閃過一絲羨慕。
哇！
竟然是那本書，那本書不是所有人都能學的。
因資質問題，淩山門能學這本書的人，萬裏挑一，或者換個說法，這本書挑的人，都是天才中的天才。
“事不宜遲，你先找個僻靜的房間，我教你一些些微的法術運行，還有點注意事項我想跟你交托。”柯茂看向了時暮雲，臉上帶著笑，像是一個遲暮的老人。
紀南瑾拍了拍時暮雲的手，垂下了眼眸。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惴惴不安，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謝璟陽望向紀南瑾，臉色稍沉，“表姐夫，那你也跟我來吧，昨晚不是還有點沒講完的嗎？正好，一起講了。”
紀南瑾眉梢微挑，點點頭。
林繆擺弄起自己的手機，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的模樣。
時暮雲抓了抓紀南瑾的手背，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才帶柯茂去到一間房間。
紀南瑾耳尖紅潤了幾分，抿了抿唇瓣，頓感有些羞恥。
＊＊＊
“表姐夫，我想了很久，還是想跟你說，我不止代表我，也代表淩山門，鄭重的跟你說一聲對不起。”謝璟陽朝紀南瑾深深鞠了一躬，臉上帶著沉重的悲傷。
紀南瑾的心中隱隱有預感，望向謝璟陽，扶起了他，“是我的事情是吧？”
有些事，是強求不來的。
“對不起，其實你現在這個狀態，我們是沒有辦法的，一直拖著不過是想...”謝璟陽頓住，扭過了頭，言語有些不忍。
“沒關係，我會留在這裏這麼長時間，也是因為你們啊。”紀南瑾眼眶泛紅，臉上帶著釋然的笑。
其實，從那天暈倒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他好像不能再繼續再待在她身邊了。
“對不起，瞞了你那麼久，因為表姐的資質真的太好了，所以師傅才讓我瞞著你們，想利用這件事拉表姐進入門派，你還有什麼願望沒完成了嗎？”謝璟陽略帶沉重的說出口。
這句話，無疑是下了最後的通牒。
紀南瑾垂在身側的手微微蜷起，心間悶痛，卻還是強忍著安慰著，“沒關係，我還能在這裏待多久？”
要是他不在，暮暮會難過很久吧？
“對不起，表姐夫，這個說實話，我們對純靈體的了解也是有限的，不過是那些邪修最近開始追擊純靈體，我們才有所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