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為啥不去賣菜了？拉大糞才能掙多久的錢，做生意時好時壞是正常的，你們要堅持下去啊！”林凡劈頭蓋臉地說。
林有光也不生氣，笑笑：“賣菜隻能說農閑的時候去賣賣，那能一直幹嗎？掙幾天錢就行了。”
林凡氣壞了：“可是賣菜你們現在隻是剛開始，掙得不多沒關係，以後幹時間長了慢慢就摸出門道了，錢也會越掙越多的。到時候地都不用種了，光靠賣菜就能養活咱們全家。”
林有光跟聽天方夜譚一樣哈哈大笑：“你看我跟你媽是那塊料嗎？咱就是農民，農民就是種地的，咱不是人家那有本事的人，靠做生意發家致富，咱們農民就把地種好就不錯了。”
林凡氣得說不出話，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趙惠芝說：“你呀眼光太淺了！就看到拉糞那點錢，那咱們跑了倆多月菜了，你沒掙到錢嗎？那一起賣菜的人家攤都比咱大，他們一天能掙多少錢你知道嗎？要我說就繼續賣菜吧，凡事不著急咱們慢慢來。”
林有光擺擺手：“我不跟你們說了，我說不過你們。”說著就要去洗漱睡覺。
林凡還想說點什麼，但今天氣氛已經到頂了，再說估計得吵起來，還是等明天氣消消再好好說說吧。
晚上林凡躺床上翻來覆去的，覺得她現在有點操之過急了，她才剛來倆月就想著幹外貿了，是有點冒進了，現在先穩住父母的生意才是正事，隻有他們步入正軌，有了穩定的經濟基礎了，她才能放心去做別的事情。
第二天中午，林凡等到林有光拉糞回來的時候說：“爸，我昨天忘跟你說了，我們學校食堂最近在換蔬菜采購商，我給你們報上去了。”
林有光果然來了興趣：“什麼意思？你們學校要咱們的菜嗎？”
林凡故意裝作錘頭喪氣的樣子：“是啊，我給老師說我們家是賣菜的，菜好還便宜，求老師給學校說說以後要我們家的菜，老師好不容易答應了，本來想回來跟你說的，可是這……”
林凡看了看沾滿大糞的時風車，搖搖頭。
趙惠芝在旁邊趕緊說：“沒事，這車好好洗洗就能用了，是吧？”轉頭看看林有光又問林凡：“你們學校一般都要啥菜？”
“就我們平時吃的家常菜，土豆啊白菜、胡蘿卜什麼的，咱們都賣過的。”
林凡一邊說一邊看林有光的表情，見林有光鬆了下來，有點猶豫的說：“那學校要的話量肯定要大一點……”
林凡緊跟上說：“是啊，其實咱們的市場很廣闊的，不止我們學校有食堂要菜，縣城裏有好幾所學校啊，都得天天進菜，還有，我聽說咱們縣最大的連鎖超市胖嫂超市也是從本地菜市場進的貨……”
趙惠芝說：“凡凡說的對，咱們以後要是靠住一個學校送菜，最起碼以後生意也能穩下來。”
林有光張口了：“說是這麼說，可是人家學校要不要咱們的菜呀？”
趙惠芝說：“凡事都得試試，你不去給人家說人家怎麼會知道你家的菜好。”轉頭對林凡說：“明天早上我跟你爸去一趟你的學校說說。”
林凡心虛地點點頭。前麵她說的學校要換什麼蔬菜采購商都是她為了穩住林有光瞎編的，明天可得順利呀！
林有光也不磨嘰，隨即就拿起水管和刷子開始洗車，林凡欣慰地笑了，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