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床旁監護儀特有的聲音一刻不停的鑽進遠山扉的耳中,富有規律的滴滴聲好像變成他最厭惡的起床鬧鍾。
他猛地睜開雙眼。
緊接著身上陣陣不適的感覺傳來,讓他明白此刻他的狀態並不太好。
全身上下大麵積的灼燒感讓遠山扉覺得自己之前似乎被扔進了烤箱裏。
他很想掙紮著抬起上半身,看看自己現在到底是個什麼德行。
不過很可惜,遠山扉此刻腦子和身體各行其道,別說抬起上半身。
就連舉起手來都做不到。
‘什麼鬼,我隻不過是欠了三天更新,不至於遭到這種程度的報應吧?
不會吧,不會吧!’
光怪陸離的念頭一個接著一個在遠山扉的腦海中升起,下一秒這些紛亂的思緒被強行壓下。
因為睜開雙眼的遠山扉看到了病房內的布置。
一間與他曾經住過的裝修風格完全迥異的病房。
一間......抬眼看去隻要出現文字的地方,全部都是日文的病房。
遠山扉艱難的挪動著自己的脖子,企圖把這間“異域風情”的病房裏裏外外的看個清楚。
從病房門外偶爾傳來的日語交談聲,讓遠山扉意識到自己所處的地方絕不是曾經熟悉的老家。
“這是......日本?”
遠山扉最終給出了一個絕對離奇,但似乎又有那麼一絲合情合理的判斷。
別看遠山扉身為一名網絡小說作家,在寫作的時候什麼都敢寫、什麼都敢想。
比如上一本他剛太監的都市作品,寫的就是全球直播的真人秀。
但放在現實中,真人秀是不會被直播的,而且近乎所有的真人秀都得按照導演組的劇本來演。
所謂的真人秀......終究還是要落在“秀”上。
如果真有什麼想不開的節目組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把他搬上真人秀。
那對遠山扉來說反倒是一件好到不能再好的大好事。
不是遠山扉準備憑借自己除了寫作之外貧瘠的知識和能力成為一個大明星,而是他準備直接把節目組告上法庭。
別的不說光是節目組的賠償,都可以讓遠山扉下半輩子不用每天伏案寫作,頭發一抓一把的往下掉。
可惜。
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好的事兒呢~
白日夢完畢的遠山扉再度艱難的用餘光打量著他此刻的情況,一入眼他悚然一驚。
‘不對,這不是我的身體!’
眼前這具身體躺在這張標準長度的單人病床上顯得稍有局促,可在他記憶中自己分明沒有這種夢寐以求的身高。
在意識到這一點的瞬間,些許混亂的記憶碎片流入腦海。
之所以說是流入腦海,是因為記憶碎片真的就隻是幾個畫麵片段而已。
表情嚴肅看起來像別人欠他錢一樣的外國佬...隱蔽角落中的交談...一串銀行保險櫃的密碼...被人強行拖走男人...燃燒的實驗室...以及黑衣銀發的冷麵殺手...
‘不是......’遠山扉此刻的表情被懵逼占滿,整個人化作一個大大的問號。
Are you kidding me?
別人家穿越要麼就是前身的記憶如同開閘泄洪般湧來,要麼幹脆一點記憶都沒有。
怎麼到了他這,這記憶碎片好像尿不盡一樣?
滴滴答答的?
還有,那個冷麵黑衣銀發殺手遠山扉瞧著分外眼熟啊!
好像那個真人版琴酒!
是的......作為一名網絡作家遠山扉輕鬆的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但他不能接受初次穿越的新手記憶大禮包如此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