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突然一個黑影在左手邊閃過,傅淮一個翻身,站到了右邊。

“傅淮,我不想傷害你,請你主動把徽章交出來。”

一個紅發棕眼的雌蟲從一棵樹後走出來,對方身後還跟了好幾個蟲,看著眼生,但明顯是組隊了。

隨著傅淮在他們的直播間露麵,係統也撤去了傅淮這邊的屏蔽。

“我要是拒絕呢?”

林間一陣風刮過,正好把他的回答帶到了對方耳邊,紅發雌蟲的臉色變了又變,傅淮都能感覺到,但凡他不是個雄蟲,現在恐怕已經被對方撕成了碎片。

“傅淮殿下,您一個雄蟲,又不需要爭名次去贏得其他雄蟲殿下的青睞,何必為難我們呢?”

一個灰色短發的雌蟲按住紅發雌蟲的肩膀,提醒他不要發怒,隨即自己站出來對著傅淮徐徐誘之。

說起來,傅淮也覺得自己何其無辜,他也不想在受傷情況下和一群戰鬥力爆表的雌蟲爭搶被雄蟲娶回家的名額,但這名次對他來說,是他是否能活下去的根本。

其實他考慮過這事,如果因為自己的幹預導致很多雌蟲失去了原本的機會,他也覺得良心不安,所以他果斷摒棄爭二保三的策略,選擇直接拿第一。

一個廢物雄蟲混在叢林遊戲中拿了第一,想必主辦方的臉都要被打腫了。但他暫時需要獲得一些名譽,然後才好謀劃這些沒有雄蟲精神力安撫的雌蟲們的未來,最後達到阻止世界崩潰的目的。

“你說得有道理。”

傅淮嘴上這樣應付,身體卻沒做出行動。細密的精神絲線從他的身上延伸出來,這姿態分明是已經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雌蟲是不會傷害雄蟲的,這是刻在蟲族DNA裏的東西,但現在情況不一樣,傅淮在他們眼中是個覺醒失敗的家夥,而那些雌蟲也在爭搶被心儀雄蟲高看一眼的機會。

他很難判定,在這種時候,這種慕強的種族會不會對他動手。

腦海裏傳來針紮般的刺痛,他的精神力本就極不穩定,目前又因為他的身體狀況跌到了最低值。傅淮的臉色逐漸蒼白,他突然有點後悔,早知道就留在裴言川身邊,先把身體養好,然後再搶對方的徽章好了。

“宿主,搶反派的徽章處境也不會比現在好到哪兒去。”

係統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吐槽。它的宿主居然是個如此表裏不一的男人,看起來溫柔正直,腦子裏怎麼總有這種想法?

這些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傅淮調整好狀態,眼下的場麵還不到那種地步,他還應付得了。

“看來傅淮殿下是執意不肯讓了。”

灰發雌蟲向前一步,神色嚴肅起來,他本以為傅淮不難對付,沒想到這隻小雄蟲這麼執拗。

傅淮見狀沒有硬剛,早在剛才對峙時,他就看好了逃跑路線。

灰發雌蟲還想說些什麼,眨眼間,發現眼前的雄蟲已經不見了。其他雌蟲見狀立刻追了上去,卻隻見一片密林,四周全是腳印,很難再找傅淮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