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的眼光真是越來越差了,這種男人也看得上,自己好歹也是一表人才,雖然年紀大了些,但是要腹肌有腹肌,要氣質有氣質,關鍵還有錢,她竟然選那個男人都不回頭找他?
許強再次怒火中燒。
在他們訂婚的前一晚,那是跟蹤了陶然多日了解了她全部的行蹤和日常之後,許強選的黃道吉日。
在陶然下班經過縣城老客運站的那條舊街。
她和上一次一樣,因為長久的安全和習慣以及對即將來臨的婚禮的期盼,再一次唯獨在那一天放鬆了警惕。
許強準備了乙醚的手帕,從背後一把捂住了陶然的口鼻。
陶然徒勞的掙紮了兩下,眼含絕望的失去了意識。
許強的強勢和上一次一樣,但又不一樣。
陶然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正一絲不掛被綁在一個賓館樣式的房間裏。
牆皮脫落、窗簾沾著不知名的汙垢、設備暗黃老舊....
是那種隻要給錢不需要登記姓名的老舊小賓館。
繩子從脖子上繞過,纏繞著將雙臂綁縛在背後,打了死結。
剩餘的繩子又繼續向下,分開的繩頭分別綁在自己的手臂和腳踝上。
因為繩子被故意的截短了,雙腿也被迫打開且屈膝在身下。
陶然就是以這樣屈辱的姿勢醒來的。
看到那個同樣一絲不掛,滿臉胡茬略有些消瘦的,笑盈盈的舉著相機湊上來的許強。
她沒有恨或者怒,隻是哀求,求他放過自己。
許強將相機遞到陶然麵前,一張張翻著剛剛陶然在昏迷中被他擺出各種姿勢拍下的一張張赤裸的、屈辱的照片。
陶然閉著眼睛不肯看,許強就用手指撐開她的眼皮,強迫她睜開眼睛。
她知道,她這一輩子,終究還是被這個人渣給毀了。
翻了不知道幾百張,沒有暖氣的房間,窗縫透進來的冷風將不著寸縷的陶然凍得瑟瑟發抖。
許強翻完照片,又取出一張內存卡,替換了相機的那張。
然後將相機擺在架子上,對準這床。
許是為了錄得再清晰一些,許強甚至將陶然拖到床邊,將兩人的隱私部位對準了鏡頭才動作起來。
許強不知道藥量輕重,或許是吸入的乙醚有點多,在寒風和屈辱的刺激下,陶然掛著眼淚時睡時醒。
等到她再次醒來,身上的繩子已經被解開,但衣服都不見了。
隻留下她空空如也的包中還剩一部手機和一張紙條。
【跟那個男人斷了,乖乖的回來找我。否則老子保證你的照片和視頻全網都是。】
陶然伸出麻木的手,撿起手機,因為低溫和沒電,手機早已關機。
陶然哆嗦著按開了機,毫不猶豫的撥打了110。
警察和葛尚青幾乎是同時趕到的。
陶然給葛尚青打的電話,這個時候她能想起的可以依靠的人,竟然是葛尚青。
她讓他帶了她的衣服來。
葛尚青在訂婚宴現場遲遲沒有等到陶然,早就心急如焚,電話又打不通,接到陶然的電話馬上就趕來了。
陶然認真的觀察了許久,葛尚青的眼中的確沒有一絲嫌惡流露,隻有心疼和憤恨。
她穿好衣服,警察帶她回了警局,驗傷、提取DNA和物證等等等等。
有陶然的指證,警察很快在火車上將潛逃的許強抓獲並帶回了縣城,關進了看守所。
許強不承認強奸,說他們是男女朋友關係,分手了,約最後一次而已,隻是玩的有點花,什麼綁架都是莫須有的,捆綁隻是情趣。
陶然必然不認,說自己是被他用藥迷暈的,警察采集了她的血液去做檢測。
隻是,檢測結果還沒有出來,就有人打上門來。
是十好幾個混混,他們圍著陶然的家,態度強硬的闖進門。
控製著陶父給他們磕頭,甚至對陶母都動手動腳的。
陶然現在能找到的依靠就是葛尚青。
偷偷發了短信給他,葛尚青報了警,帶著警察上門。
混混說隻是在收債,沒有激烈的言語和肢體衝突,警察也沒有采取強製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