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隻是有些可惜。”
紀無過麵露惜色,隨後沉吟道:“公子,雖說南方算是平定,沈家卻還有條件,公子以為該如何應對?”
密信中,將沈家所有前因後果都一一記錄,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就讓行秋他們去應對吧,想來他沈家也沒有楊天意那般人物。”
“喏。”
紀無過拱手退下。
簌簌——
微風輕動,卻是蕭君綽過來。
紀無過拱手見禮之後離去。
“君綽今日怎麼來了?”
兩人已經成婚兩年有餘,相互之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隻不過與陸萱薇和沐清顏相比,與蕭君綽相處的時間並不多。
蕭君綽展顏一笑,散去在世人麵前凝聚的赫赫威嚴,在這錦王府中,她一直是以妻子的身份自居,而非帝王。
“夫君莫不是不想見我?”
說話間,蕭君綽還眨了眨眼睛,靈動的眸子中還閃爍著晶瑩,泫然欲泣。
刹那之間,情緒幾多變化,叫許錦年啞然失笑。
將蕭君綽攬入懷中,溫聲道:“怎會不想見你,明知我沒有此意,還故意曲解,著實該打。”
說著,揚起手掌就是輕輕一下。
蕭君綽玉顏微紅,紅唇翕張,許錦年不禁湊了過去,吻了一下。
嬉鬧過後,蕭君綽美眸還存著幾分迷離,喃喃低聲問道:“夫君,聽說沈家已經願意合作了?”
許錦年點頭,將密信給她。
蕭君綽看完,笑意盈盈:“夫君果然厲害。”
“妾身今日來,是受人所托。”
“哦?”
許錦年詫異。
“此事,是我舅舅親自找我,說是想讓族中年輕人曆練曆練。”
蕭君綽的舅舅,便是如今蕭家的家主。
對此,許錦年自然不會拒絕。
……
獨孤家,獨孤儀麵露難色,隻因眼前的少女——獨孤元幼。
“老祖宗,您就讓我離開神都好不好?”
獨孤元幼難得一改清冷的氣質,在血親麵前,她才顯露出本來的性子。
要維持一副陌生的姿態,並不容易,若是可以,獨孤元幼也不想。
奈何獨孤家這一代,隻有她能撐起場麵,沒有倚靠可言。
獨孤儀循循善誘:“元幼丫頭,如今天下紛亂,若是離開神都,禍福難料啊。”
獨孤元幼眸子靈動的轉了轉:“老祖宗,元幼已經是三品修為,足夠自保。”
“三品,能有個什麼作用?”
見獨孤元幼雙頰鼓起,獨孤儀不得不換了一個說法:“論資質才情,當今天下誰能比得過錦王?
可當年,錦王亦是蟄伏許久……”
說著說著,獨孤儀突然收聲,正所謂人老成精,她哪會看不出提起許錦年之時,獨孤元幼眼中的異彩?
“唉”
心中輕歎一聲,獨孤儀沒有多說。
兒孫自有兒孫福,過多幹涉,反而不美。
想她年輕時,不也是有過少女懷春的心思?
等走過了一段路,心性成熟,便會明白取舍二字。
獨孤元幼沒看明白獨孤儀的眼神。
要說愛慕,她連許錦年都隻是遙遙見過幾麵,這種情緒,就如空中樓閣,水中明月,唯有虛浮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