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血氣緩緩飄起,在這大陣中顯得格外刺眼,如薄煙一般籠罩著大地。
寶骨的凶煞血氣完全釋放,一時間竟讓百裏間的枯木枯藤化為灰燼,宛若炊煙一般嫋嫋升起。
“這就要搏命?”人們頓感不妙,心中大驚。
“凶獸也如此脆弱,我等三言兩語便將它擊潰。”有人哈哈大笑不以為然,他們相信詭泯的實力,以及其陣法的造詣,完全不用擔心。
葉衍蹙眉,心中感到震撼。
照這樣下去,這陣法遲早被他所破,這騰騰的凶煞之氣,有點無人可擋之勢。
詭泯走出半步,不緊不慢,滿臉自信,不怒自威之勢煥發而出。
他英姿勃發,衣袍獵獵作響,雙眸間竟有古文顯化,每踏出一步都有異光從腳底浮現,那是一些奇怪的古陣,暗藏殺機。
有詭泯在此,眾人的懸著的心也逐漸放了下來。
人們相信,隻要他在這,這頭凶獸絕對無法逃脫,沒有一絲可能。
隻見詭泯淩空畫出幾道古符,繚亂無比,卻帶有大神通,每一筆每一畫在虛空中都顯現出金色霞光,在那裏發光發亮,漫天飛舞。
半空中的古符不斷排列組合,後分為四個方位撲向那血氣騰騰的寶骨。
在那寶骨四周形成四道衝天光柱,金光燦燦,籠罩這片天。
兩種不同的法則在那裏對抗,不斷碰撞,那是道與道的拚搏。
哪怕隔著距離很遠,那金光仍映照在眾人臉上,不少人用手遮掩著自己的臉。
“大神通,此乃大法!”有人發自內心的讚許道。
“吾輩修士有這等天驕也是人族幸事!”一旁的人附和道。
“你究竟是何人?”豕粦質問道,一個人族弟子足夠讓它膽寒,麵前的詭泯太過非凡了,不是一般人所能及。
它原本以為人族弟子都是臭魚爛蝦之輩,沒想到在此就栽了跟頭。
“詭陣宮!詭泯!”他很平靜的道出,沒有一絲欣喜,更沒有因為一點成就就驕狂妄言。
葉衍在一旁覺得,這個詭泯絕對很恐怖,實力肯定不止如此,或許還有隱藏的底牌,與逍遙劍莊的白軻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詭陣宮?詭泯?”豕粦喃喃細語道,一頭霧水,根本沒有印象,不知還有這樣一派,有如此出色的天驕。
它所在的年代太過久遠,單單是它被囚禁的年月就比詭陣宮存在的時間還悠久,二者的時間線都是錯開的,沒有交集,自然沒有聽說過。
“沒聽說過不要緊,他會讓你終生難忘!”詭陣宮隨從的弟子大喊道,有本族天驕撐腰,他腰板不禁直了些,說話也硬氣了一點。
“確實有點本事,本座小看你們了!”豕粦也不在糾結詭泯的身份個詭陣宮是何門派。
它現在虛弱極了,寶骨獻祭半天,連根豬毛都沒飛出去,白費了大半的本源,毛都沒撈著,人也沒有教訓到,太過憋屈。
它索性盤臥在地,半躺在山川山脈之間,修養生息你,調整本源之力。
“孽畜!”有人嚐試激怒豕粦,可惜它隻是微微抬起那眼皮很快就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