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皇叔的吼叫,孟達等衛士萬分為難,龐統卻明白這個時候如果不能說動曹昂,那可就什麼都完了,所以也趕緊大吼退後,親自動手把孟達等衛士拉了後退,同時解除了對荀彧和典韋等人的包圍,讓荀彧和典韋等人到曹昂身邊保護,誰知荀彧和典韋等人剛靠近曹昂,曹昂卻又大吼了起來,“站住你們也給我站住否則我一刀捅死他!”
荀彧一驚,趕緊張手攔住典韋等人,然後向曹昂說道:“主公,你冷靜點,我們是保護你,劉備現在是我們的人質了,我們可以把他押回長安城,收編他所有的隊伍你冷靜些,我們現在還有消守住長安城”
“荀叔父,自打父親率軍出征後,小侄一直都是聽你的話,請你做主”曹昂慢條斯理的說道:“但是今天,小侄要自己做主一次,小侄要帶著大耳賊向陶使君投降,你們如果反對,我就和大耳賊同歸於盡你們想走的話,現在就走,你們現在回城還來得及!”
“主公,你忘了殺父之仇了?!”典韋大吼
“父親他是病死的!與陶使君關係大不大!”曹昂吼得比典韋還要大聲,又說道:“況且我還知道,父親他病逝的當天晚上,妹夫他隻要下令進攻,就能大破我軍主力,讓父親死在刀劍之下!可是妹夫他沒有這麼做!”
“陶賊那是假仁假義!”典韋大吼
“非也!”曹昂大吼,“妹夫他對父親是什麼態度,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我在徐州的時候,妹夫他曾經親口對我說過,他對父親是既恨又敬,他恨父親殘暴無情,在徐州屠城殺人無數,可他又敬父親英雄了得,才華出眾!他不隻一次說,他和父親是既為知己又為敵,他即便到了與父親生死決戰的時候,如果他能僥幸獲勝,他也能讓父親有尊嚴的去死!他做到了,他兌現了他當年的承諾!”
“可是你這麼做,你怎麼對得起你的父親?”典韋的聲音軟弱了下來
“我當然對得起”曹昂笑了起來,笑著說道:“父親在最後一次出征時,生平第一次抱了我,告訴我,曹氏家族就拜托我了今天我不管是把大耳賊獻給陶使君,還是拉著大耳賊同歸於粳我都做到父親的要求了因為,陶使君看在我的份上,會善待我的家人善待我的母親,善待我的兄弟姐妹了,我到了九泉之下,也可以昂首挺胸的去見父親,去告訴父親我已經做到了”
說到這裏,曹昂已經是淚流滿麵,典韋也是淚滿盈眶,上前了兩步,哽咽問道:“大公子,主公真對你說過這話?”
“我從不騙人”曹昂泣不成聲的說道:“父親他抱著我拍著我的脊背說曹氏一族,就靠我了……啊”
讓曹昂發出驚叫的,當然是幾乎與曹昂貼麵而
立的劉皇叔,乘著曹昂動情分心的機會劉皇叔忽然一把抓住了曹昂的右手使出了吃nai的力氣向外扳動硬是把曹昂手裏的淬毒匕首扳得向外翻出張飛和孟達等人大喜,趕緊衝上來援救劉皇叔時,不料距離最近的典韋卻搶先一步上前比常人大腿還粗的左胳膊掃出,一把勒住了劉皇叔的細脖子,右手一把搶過了那把匕首,反手過來架在劉皇叔脖子上,大吼道:“退後,!都給我退後!”
張飛和法正差了一步沒能救出劉皇叔,隻得是趕緊駐步,劉皇叔卻是不驚反喜,趕緊大叫道:“典韋將軍,快帶我進城,我不反抗!我給你做人質,我把所有軍隊都交給你們,快艾不然來不及了!”
典韋一步不動,隻是看著曹昂,曹昂大驚,趕緊去搶典韋手中的淬毒匕首,卻出人意料的輕鬆搶到了匕首,結果連曹昂自己都糊塗了,抬頭去看典韋,驚訝問道:“典叔父,你……?”
“大公子,有件事,末將必須向你請罪”典韋繼續緊勒住劉皇叔的細脖子,又把將劉皇叔的右手抓到了手裏,向曹昂說道:“其實主公在臨終時,還有一句遺言,我沒有向你稟報”
“父親還有遺言?什麼遺言?”曹昂驚訝問道
“你父親他說,不許,為他報仇”典韋垂首答道:“我們知道你和陶賊親近,怕你聽了這句遺言,更加不肯為老主公報仇,所以……,就聯手瞞了你!”
“父親!”曹昂放聲號哭了起來
典韋忽然站到了曹昂身邊,還用他的一身神力製住了劉皇叔,張飛和孟達等人自然再沒有了救回劉皇叔的機會,無奈之下,龐統隻得安排張飛和法正下山去統兵迎敵爭取時間,自己與孟達留在土山上繼續鼓動如簧之舌,勸說典韋和曹昂等人挾持劉皇叔入城,許出了無數優惠條件,劉皇叔也是哭哭啼啼的哀求懇求,就差反過來認曹昂為叔了可是曹昂就是不為所動,還自己又一把抓住了劉皇叔的左手,又用淬毒匕首緊抵在了劉皇叔的小腹上
就這樣,在明明有機會有時間撤回長安堅城的情況下,因為曹昂的決心與堅持,戰場逃命大師劉皇叔楞是沒能再抓到半點機會逃命一步,硬生生的被曹昂拖在了城外的土山上,眼睜睜看著陶曹騎兵越衝越近,皇叔軍隊伍被殺得越來越是潰亂
這時候,東麵地平線上,再一次出現了無數軍旗隊伍,而讓曹劉聯軍眾人更加難以置信的是,走在最前麵的軍隊,赫然全是穿著黑色軍衣的曹軍步兵,黑壓壓的步兵隊列猶如森林般一眼望不到盡頭,後隊還在源源不斷地湧出,仍然打著曹軍旗幟的將領在前方向導,率領著隊伍大步飛快向西
“怎麼回事?”程昱再一次睜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我們的潼關隊伍,好象是完好無損翱這怎麼可能,難道曹仁將軍也向陶賊投降了?!”
隨著後續步兵的抵達戰超本就已經毫無還手之力的皇叔軍隊伍也徹底的大勢去矣,無數的皇叔軍將領士兵抓緊時間撒腿開溜,黑壓壓的逃得漫山遍野,原本勉強凝聚成團的隊伍也隨之一個接一個的崩黎亂,潰逃的官兵紛亂如chao,人嚎馬嘶,陶曹騎兵則乘機高歌猛進,一路殺向被皇叔軍重點保護又打著劉皇叔帥旗的土山,逐漸把土山包圍
大勢已去,已經殺得滿身是血的張飛也放棄了抵抗,領著少許還能聽從指揮的騎兵衝回了土山,衝到了劉皇叔等人麵前大吼,“兄長,擋不住了,我們快走!”
“典韋將軍,曹昂公子,你們聽到看到了?”劉皇叔終於哭出了聲來大喊道:“已經擋不住了,我們再不走,就要被陶賊隊伍和你們的叛軍隊伍,我們就全完了!孟德公他曆經千辛萬苦創造下來的基業,也就完了!看在孟德公的份上,我們快走!”
典韋神色有些猶豫的看曹昂,曹昂卻繼續緊抓住劉皇叔,用匕首抵緊劉皇叔的小腹,冷聲說道:“典叔父,你如果敢放開大耳賊我就馬上殺了他和他同歸於盡”
典韋身體一震,下意識的又勒緊了劉皇叔的脖子,勒得劉皇叔舌頭都忍不住伸了出來,劉皇叔痛苦慘叫“子修賢侄你要什麼條件?你要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我說我說,那道書信是假的,是曹丕偽造了交給我讓我用來陷害你的,我認罪總行了?”
曹昂冷笑不語,山下的徐州騎兵與曹軍騎兵卻越來越多,不是很快卻勢不可擋的把土山逐漸包圍,重重包圍,劉皇叔和張飛等人更是焦急,一個哭一個吼,曹昂卻還是一動不動,隻是冷笑著用匕首緊抵劉皇叔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