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淩霄麵色蒼白，平躺在床，雙手交疊放在腹上。
神色倒是很安詳，隻是感覺看上去似乎出氣多進氣少了。
門外，玉昭昭帶著師弟師妹還有新晉內門弟子玉發財，正在扒門窺探。
“師姐……師尊不會就這麼……掛了吧？”
玉思源一臉擔憂，一旁的玉芙芙也滿麵憂色：
“上了靈舟之後，師尊就沒起過身，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呀！
看來，還是出發前那幾百人的陣仗把師尊給傷著了，雖然當時挺繃得住，但實際上還是受不了。
嗚嗚，師尊……”
玉思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興奮地指著淩霄回頭對玉昭昭說：
“哎，師姐，師尊這個姿勢我看著還怪眼熟的。
之前在凡間的民俗話本裏看見過，叫單人仰身直肢葬。
要是師尊真不行了，我們……”
玉昭昭這次可沒偏心，給這倆大孝子一人一記愛的鐵拳，翻了個大白眼：
“別胡說了，師尊再怎麼樣修為也在那呢，你們以為咱們在這說話，他躺在屋裏真聽不見嗎？”
說著，直接推開門，徑直走了進去。
玉芙芙吐吐舌頭，玉思源揉揉腦袋，趕緊跟上。
玉發財也吧嗒著大腳板搖搖晃晃跟在身後。
以淩霄的修為，早在他們幾個來到門外的時候就感知到了，他們說的話自然也聽得見。
之所以一直沒出聲，一是被這幾個「孝順」徒弟給氣的有點無語，二是他現在也懶得計較。
對於一個百歲社恐老人（不是）來說，幾百人的場麵確實是太大了。
淩霄虛弱地睜開眼，看著幾個徒弟，還沒等張口，就聞見一股異香。
“嗯？什……什麼味道？”
玉昭昭笑著衝他眨眨眼，從身後拿出一個小小的食盒，打開，裏麵赫然是一個小盅。
那股異香，正是從盅裏傳出的。
玉昭昭抬手給房間下了個隔絕的禁製，才掀開盅蓋。
金黃色的湯汁微微粘稠，包裹著各式食材。
海參、鮑魚、魚翅、瑤柱……最下麵還墊了一層冬菇和青筍，讓這霸道的鮮香中多了些清甜。
“我的媽呀……師姐，這是啥啊？這……”
玉思源呆愣愣地盯著玉昭昭手裏的食盒，眼睛都直了。
他話說一半，忍不住重重地做了個吞咽的動作，然後就把剛才想說的話都給忘幹淨了，滿腦子裏都是能不能來上一口。
玉芙芙也被這霸道的香氣給衝擊得有些晃神，幾個月來雖然已經適應了玉昭昭一日賽過一日的絕佳廚藝，但是今日這道菜即便不嚐也能知道，絕對是師姐廚藝的突破之作！
“師姐……餓餓……飯飯……”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反而是玉發財機靈，知道這是玉昭昭特意給淩霄開的小灶。
他閃身蹭到了淩霄的身邊，用翅膀拍了拍自己，一邊表孝心一邊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