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巾已經裝滿,並且溢了出來,堆積在四周,像蔓延的雪山。
“不會把用過的紙巾,放到馬桶上衝走嗎?”徐胡來實在無法理解,把廁紙丟在紙簍中的人。
這樣不僅不衛生,還會散發著惡臭。
這跟把屎拉在紙簍中,有什麼區別嗎?
掛鉤上掛著一條粉紅色的浴巾,置物架上還有幾件女人的貼身衣物。
雖然說這個新來的女人,長得並不算太醜,可是她這肆無忌憚的生活,把女性的美感破壞殆盡。
徐胡來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一點女性的美好,隻有深深的厭惡。
“公子,這是你的房子嗎?”綠珠打量著麵前這個小到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的房子,有些不可思議。
“是的,這就是我的房子,我的家。”徐胡來有些不好意思。
“如此環境,倒還真是。”綠珠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她以前這麼多年的發展,會消滅貧窮。
一個連公廁都是美輪美奐的世界,但一個人才的房屋,卻如此不堪。
“稍等我一會,我把東西整理一下,今晚我們就搬離這裏。”徐胡來實在不想再丟現代人的臉了。
“那就麻煩公子了。”綠珠無法幫忙,就隻能在出租屋裏四處看看。
她的身體受限,要在徐胡來的身邊十米的範圍呆著。
徐胡來的東西不算多,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差不多收拾完了。
感覺到有些疲憊的他,就躺在床上眯了一下。
“千年等一回哇哇哇!西湖的水,我的淚。”
歌聲比粉筆摩擦黑板的聲音還難聽,比用指甲刮泡沫的聲音還刺耳。
隔壁的女人根本就不會唱歌,隻是用嗓子扯著歌。那音調被扯得支離破碎,一個個音符如同隕石般,狠狠砸在他的耳朵裏。
他褲子衣服一穿,重重地打開門,就要去和隔壁的女人理論。
剛開門,就看到過道上有一個男孩,穿著格子睡衣,滿臉幽怨地盯著女人的房門。
“胡來哥你回來了啊!”曾思遠是剛畢業的程序員,見到徐胡來後,他臉上立馬就沒有了愁容。
“小曾!這是怎麼回事。”徐胡來指了指女人的房間。
“哎,在直播呢!”曾思遠苦笑著說道。
“這麼難聽,直播會有觀眾嗎?”徐胡來並不相信。
“很奇怪吧!不僅有觀眾,觀眾還不少。”曾思遠拿出手機遞給徐胡來看。
徐胡來接過手機,果然看到是女人在直播。
女人雖然與美貌無關,但是用了美顏濾鏡後,直接變成大美女。
此時的女人酥胸半露,做著誇張且誘人的動作,唱著歌。
從手機上聽,女人唱得還不錯,至少還是悅耳的程度。
“這怎麼回事。”綠珠覺得好不可思議。
“全都是科技的功勞。她的臉用的是美顏濾鏡,她的歌聲用的是聲卡。”徐胡來解釋道。
“這!”綠珠不覺明曆。
“你看那些觀眾,一個個興奮得很呢?打賞一個接一個。”曾思遠指著手機上的飛機說道。
“她每天都這麼唱嗎?你沒有和她溝通過嗎?”
“怎麼會沒有,你看我的臉。”
徐胡來看了下曾思遠的臉上,有一道抓痕。
“這是談女朋友了。”徐胡來笑著說道。
“胡來哥,你說什麼呢?我是上次敲門讓她安靜點,然後她就抓我,打我。”
“你沒有報警嗎?”
“報警了,警察說這點傷,量不了刑。還讓我做個男人要大氣一點。”
“這……”徐胡來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這個給你,戴上它聲音就小很多。”曾思遠遞給徐胡來一個睡眠耳塞。
“不行,我必須好好整治一下這個女人,如此得意忘形,真是氣死我了。”
徐胡來必須在臨走前,給這個公寓做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