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畫麵,並不美好,不過林秀蘭那淒慘的模樣,倒是讓許多人同情她起來。
他們並不知情,或者隻知道一點。
在他們看來林秀蘭雖然有些討厭,但是也不至於受到這樣的懲罰。
說到底她也隻是有些尖酸刻薄而已。
就是林清越都有些不忍,還準備出手製止徐胡來,直到她聽到了徐胡來接下來的話。
“你打得什麼主意,自己不知道嗎?你身邊的那個男人,那個和你有染的幹兒子,全身都是病毒,你竟然把自己的侄女介紹給他,你到底是什麼居心。”
徐胡來的話,讓林清越震驚。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姑姑,她知道自己的姑姑很壞,可是想不到是這樣壞。
“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吳錯月的臉色大變,她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小姑子。
事到如今的林秀蘭,也沒有了任何顧忌,她自己自己徹底得罪了徐胡來,已經沒有了未來。
所以她大聲地喊道:“對,他說的就是真的,他就是有病毒,我也和他有染了。可是這算什麼,他的家族那麼有錢,什麼病毒治不了,林清越和他在一起,那是她的福分。不僅她可以享一輩子的福,我這個姑姑的也能跟著享福。”
林秀蘭抹了抹臉,把臉上的脂粉洗幹淨,隨後繼續罵道:“她做這個警察,最後的結果,還不是像她老爸那樣,死於非命。那樣的死亡有什麼價值,什麼錢都沒有,你們還是住在這個破房子裏。”
吳錯月聽不下去了,她這輩子從沒有像現在那樣憤怒。
她看到了邊上,有一個糞桶,那裏麵還裝滿了糞,那是她準備用來施肥的。
此時她抓著糞舀子,舀了一勺,倒在了林秀蘭的頭上。
惡臭的糞水,還有許多蛆蟲在爬。
臭美了一輩子的林秀蘭,剛才那樣的絕望,都沒有讓她絕望。
然而這一桶糞水,直接把她一輩子的驕傲,一輩子的美澆透。
“如果不是你,你的哥哥不會死,你的父親,你的母親也不會那麼早離開。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是在鄉下種田的女人,如果不是你,你的侄女也可不用不用做這麼危險的工作。”
吳錯月同樣是滿臉淚痕。
“這個家族,因為你變成如今的樣子,你竟然還覺得不夠,還想禍害自己的侄女,去犧牲她一生的幸福。”
吳錯月再次舀了一勺糞水,然後又澆在了林秀蘭的頭頂上。
林秀蘭雙唇緊閉,甚至連呼吸都不敢。
“媽媽,我們走吧!”林清越拉著吳錯月離開,對於這個小姑,從此以後她再沒有了任何關係。
徐胡來把阮宜丁也丟到溪水中,讓他與林秀蘭作陪。
“既然你們幹媽幹兒子感情這麼好,那就來個糞水浴吧!”
徐胡來剔了一腳糞桶,糞桶在空中轉了一圈,所有的糞水,都準確無誤地倒在了阮宜丁的腦袋上。
最後連糞桶都扣在了他腦袋上。
這次的事情,不僅僅阮宜丁會受罰,他的整個家族,也會因為這個事情,而遭受徹底的打擊。
到時候那些曾經被他們玩弄的人,也會趁著這次事情,而對他們落水下石。
那時候才是他最絕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