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天理,南酒掉入裂縫中,本來應該是必死的結果,或許真的是他命不該絕,三十米的高度,重重的砸在一堆屍體上,但是巨大的衝擊力,還是把南酒震暈了過去。
當南酒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在地底深處飄‘蕩’,南酒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身邊的狀況,裂縫產生的位置正好處在拍賣會場正中央,會場中的人大部分都在地震中被震塌的天‘花’板壓在了下麵,如此大麵積的塌方,很難有人像南酒那樣幸運的存活下來。
南酒躺著的地方,正下方的是一具‘女’‘性’屍體,南酒的背正壓在這具‘女’屍的‘胸’上,但是南酒現在可一點也不想待在這個‘女’屍身上,因為‘女’屍的脖子,以一種極度扭曲的狀態彎著頭靠在南酒左側的胳膊旁,那張死不瞑目的臉,饒是南酒心理素質在高,心理還是一陣發‘毛’。
南酒現在想的就是馬上回複體力後,想辦法離開這個地方,雖然現在暫時沒有什麼危險,但是他現在躺在這麼多的死人上麵,總感覺彌漫著一種令人恐懼的氣氛。
過了一會兒,南酒恢複了一點兒體力,從屍體堆上站了起來,他站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那具死不瞑目的‘女’屍的眼睛合上,雖然那扭曲的死狀令人看著恐怖,但是南酒心中‘女’人跟自己一樣是這場災難的遇難者,如果不是自己的運氣好一點,或許南酒也早就慘死在這場災難麵前了。
南酒順手拿起身邊的一根從椅子上掉下來的鐵‘棒’,四處找尋著可以爬上去的地方,再怎麼想站在一堆屍體上麵,無論如何都會產生一種不好的感覺。
南酒掉落的地方大概距離地麵有三十米高,以南酒的身高就算加上助跑,也不能一下子衝上去,突然間,在南酒的身後傳來了一陣嗡嗡的聲音,南酒在黑暗中,‘精’神一直處在高度緊張的狀態,突兀的聲音著實讓南酒心中一驚。
南酒迅速轉過身去,看向傳來聲音的地方,原來在墜落的時候,手中的青銅古劍脫手,‘插’在了一具男‘性’屍體的肚子上,那個人的肚子上一片模糊,鮮血直冒,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南酒再看到那把劍的時候,眼睛中已經是一片狂熱了,他快速的朝著劍走過去,完全不在乎踩在腳下的屍體,好像在看到那把劍的時候,南酒就忘記了什麼是恐懼,
但古劍嗡嗡的聲響越來越急促,顯然是預感到了什麼,但是南酒完全沒有注意到,從古劍的旁邊伸出了一張青年男‘性’的麵龐,發白的臉龐,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南酒,就像看著獵物一樣,還有那詭異的笑容。
當南酒就要拿住那把震動到極致的古劍時,感覺突然從一旁,一陣邪風,照著他的肩旁襲來,巨大的衝擊力將南酒一下子扇到空中,重重的撞擊在了一旁的牆壁上。
受到巨大的衝擊力,南酒感覺好像自己的身子就好像要散架了一樣,右肩上有三道深深的傷痕已經傷到了白骨,不過幸好右臂暫時沒有失去直覺,但是火辣辣的感覺依然不好受。
南酒忍著劇痛,看向剛才他被襲擊的地方,那張滲人的臉孔,慢慢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嘴裏還不停發著桀桀的笑容。
南酒感覺那個男人是以爬行的方式,一步一步的靠近他的,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南酒感覺這個男人,帶給他強烈的壓迫感。
當它距離南酒五米的時候停了下了,這時南酒才看清楚了它的全身,身上布滿了條狀的‘花’紋,隱約間好像拖著一條尾巴,感覺四肢粗壯有力,背部的寬度已經不是人類應該有的,南酒感覺它好像就像是一隻老虎,卻偏偏長了一個人的頭。
如果說,此時南酒麵前站著一隻老虎,南酒也不會那麼害怕,或許是因為地震,震壞了籠子,從裏麵跑出來的。
但是現在在南酒麵前是一隻活生生的,張著一顆人類頭顱的老虎,南酒看著他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在顫抖。
那怪物,好像看出了,南酒眼中的恐懼,在五米外,用強健有力的後肢一蹬,那強大的蹬力直接將腳下的兩具屍體都從中間踩斷,躥出五米,向南酒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