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止來了,許德雄那個菊花怪死了。
據說顏呂那個神經質被喪屍弄死了。
雖說顏呂看著很疼愛許遠,可就像養寵物,還要絕對聽話的那種。
他幾乎在病態的囚禁中長大。
許止和許遠能不長歪,還得感激那位菊花怪,給了他們一副好腦子。
許遠以為騙了哥哥,能讓他心底好受,放下了心中的包袱,難得能睡個好覺。
更何況,身邊還有三個不吃人的喪屍。
其中兩個,簡直是放眼整個世界,都是相當炸裂的存在。
這誰還擔心喪屍?
來一群都不怕。
許遠為了保住清白,自我囚禁了兩天,壓根不敢合眼。
現在確定安全,一沾到床。
倒床就睡。
許止的房間在他隔壁,床邊站著歪頭看自家大食物的傅暖意。
他一手捏著晶核,一手輸入異能。
避免自己睡著之後,黎器把她帶去城區吃宵夜。
萬一黎器間歇性失憶症發作,把傅暖意給弄丟了可怎麼辦?
必須把自家媳婦兒先給喂飽了。
許止一邊輸入異能,一邊自言自語,“其實我知道,我是許德雄親生的。我叫劉叔幫我們驗過DNA,我是許德雄和顏呂的親生兒子。”
他說到這裏,笑了起來,“我也騙了他,說顏呂是被喪屍殺了。我們算是扯平對吧。小暖。”
算起來,他也不算騙。
顏呂被他殺了後,變成了喪屍,被傅暖意給弄死了。
四舍五入,的確是被喪屍殺了。
傅暖意雖然遺憾沒吃到蜂蜜芥末醬,但吃到了黑巧克力霧,十分滿足。
歪著頭,看著他,眼睛裏滿是喜悅的笑意。
許止釋然一笑,“我該感激他們,給了我這樣一個弟弟,我會好好照顧你,和他。”
傅暖意換了一邊腦袋,繼續歪著,依然眸光閃閃。
許止笑得更溫柔了,“我知道,你不會怪我。畢竟,這世上,除了你,我隻有這個弟弟了。”
他將異能耗盡,吸收一枚晶核,緩過神來,摩挲著傅暖意的手腕,“小暖,別到處亂跑,在這裏陪我好嗎?”
傅暖意腦袋輕輕一點。
【吃飽飽啦。不離開噓噓呢。】
“小暖對我真好。”許止幸福地笑了,手指往下挪,扣住她的手指,十指相握,“小暖,晚安。”
【噓噓,晚安呀。】
許止扣住傅暖意的手,倒下。
傅暖意坐在床邊,像在哄孩子的家長,也沒抽回手。
等許止睡著了,黎器拽著蔫巴的小劉,輕輕打開房門,朝傅暖意擺頭。
就算許止用絲帶拴住傅暖意的手腕。
有黎器在,別說絲帶,籠子都沒用。
許止和許遠在夢鄉中時,黎器帶著傅暖意和垂頭喪氣的小劉,把這附近溜達了一圈。
毫無收獲。
沒給傅暖意找到她想找的東西。
也沒給小劉找到一個新媳婦兒。
甚至黎器又忘了自己在找什麼……
天亮時,三個喪屍各就各位。
許止睜開眼,發覺傅暖意坐在床邊,歪著腦袋看他,又笑得像個二傻子。
彈起來,抱住傅暖意,將下巴搭在她的肩頭,“早安。我的小暖。”
【早安呀。噓噓。】
不等許止溫存片刻。
【餓了呀。噓噓。】
許止笑了起來,揉了下她的發頂,瞅了眼依然是球狀的咩咩,“嗯,吃早餐!”
許遠打著哈欠,頂著雞窩腦袋出現時。
黎器和小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各自吃著早餐,晶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