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器想著人類真蠢。
瞧，新人類果然不一樣。
還沒揚起得意的笑容。
猛然想起小劉。
好吧，新人類也是參差不齊。
剛想到這家夥，黎大帶著他們冒出了頭。
黎大跟黎器不愧是龍鳳胎，都能當獵犬用。
特別是黎大，在土裏能聞到地麵的味道，鼻子比眼睛還好使。
黎器一眼瞅見小劉從土裏冒頭。
還沒徹底冒出來。
小劉露出傻笑，“我給你，呸呸呸，噗，呸。”
討好的話語，我給你找了好多晶核，被臉頰和頭發上的泥土打斷。
他傻笑還搖頭晃腦，更張嘴說話，土不往嘴裏鑽，往哪裏鑽？
黎器揚起眉梢，沒了表情。
沒錯，新人類裏的確也有蠢貨。
哎，也就隻有她不嫌棄。
比起小劉，傅暖意和溫明朗聰明多了。
從土裏一出來，傅暖意朝溫明朗伸出手，他自覺從空間拿出濕紙巾。
兩個喪屍哪怕一身泥土，看著也體體麵麵，站在旁邊，斯文地擦著臉。
隻有小劉還在呸呸呸。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黎大看看溫明朗，再看看小劉，又用你怎麼喜歡這種貨色的無語眼神瞅黎器。
全程隻有俞倪保持了清醒，疑惑地詢問，“許止哥呢？”
“噓噓跟喪屍們在一起。”傅暖意低聲回答完，哀怨地看向黎大，“哥，你這回家的路，真坎坷。”
為了追求速度，黎大不像過去那樣先開路。
他直接背著傅暖意，牽著小劉和溫明朗，乘風破浪。
對，沒有錯，在土裏就這麼一路前行。
就仗著大家都是喪屍，不需要呼吸，也不怕撞擊力。
黎大隨意甩了甩頭上的泥土，拍了拍她的腦袋，“我先去接許止。”
瞅見傅暖意像隻小青蛙，氣鼓鼓盯著他，溫柔笑起來，“好好好，下次再也不會這麼趕路了。”
黎器埋怨的話已經在嘴邊，一看他這麼說，上前幫傅暖意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跟個泥人似的，屋裏還有衣服，我陪你去換，要不要洗個澡？”
兄妹兩是真把傅暖意當做小妹妹嗬護著，寵愛著。
傅暖意朝黎大燦爛一笑，挽住黎器，“洗！洗幹淨看熱鬧。”
說著話，發現她的皮膚恢複了喪屍狀態，在衣服內兜摸啊摸，把熟睡的咩咩也拎了出來，跟撲粉似的，蹦躂著努力朝黎器身上灑。
黎器笑了起來，接過咩咩，放在頭頂灑了灑，“咩咩怎麼在睡覺？”
“好像在冬眠，咩咩最近挺能睡的呢。”
可不嘛，蝴蝶這種生命短暫的生物。
咩咩能活到現在，已經要托變異的福了。
如果不休眠，不努力進階，恐怕也沒幾年活頭了。
黎器也不多說，瞪了還在用手背擦嘴的小劉一眼，牽著傅暖意，“先帶你去洗個澡，換套衣服。”
走出幾步，忍無可忍回頭，“洗澡水！趕緊跟上。”
溫明朗剛把濕紙巾遞給小劉，一聽這話，嚇得朝後退了一步。
小劉才想起自己是水係，在那裏噗噗呸呸個什麼勁兒？
朝溫明朗嗬嗬一笑，屁顛顛跟上了黎器。
許遠趴在餐桌邊睡的迷迷糊糊，一點沒聽到這動靜。
餐桌兩邊是俞倪用種子催生的藤蔓，遮住了吹起的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