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不用長高,我自會彎腰,親吻你臉頰。】
“我可是要打你了!”
嘶啞的男性聲音傳來,帶著恐嚇。
女人被五花大綁的捆在椅子上,漂亮的眼睛被遮住,無法分辨方向。
但她並不懼怕,聽到這還冷笑一聲。
“啪——”
對方怒極,拿著粗糙木板狠狠扇向江虞,動作果斷狠絕。
江虞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鼻子湧出濃鬱的鐵鏽血腥味,唇角也滲出血珠。
她內心麻木,戴著眼罩循著剛才判斷出來的地方看去,渾身雲淡風輕,看不出來一點狼狽,好像隻是在這裏遛彎。
打她的人對此很是不滿意,尤其是這種明明處於下風,偏偏還要挺著,仿佛一鬆開就會凶狠的咬下一塊肉來。
這種感覺格外的令他興奮,他就喜歡這種硬骨頭,偏偏她還什麼都做不了。
“辣椒水要不要試試?”
江虞不語,內心算著時間,隱忍過去就都結束了。
“哈哈哈哈哈哈,誰不知道江家小公主最有潔癖了,辣椒水可滿足不了你,去把馬桶水和它兌在一起。”
他把帶著毛刺的板子在她被打的臉頰上滑動,帶來強烈的刺痛感,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有人應聲出去,應該是去弄。
江虞是江家三代唯一的女孩,從出生一直都是江家的小公主,她也一直引以為傲,霸道橫行。
可現在提起這個稱呼,她隻有絕望與悲傷,麵上流露出一絲痛苦。
對麵驚呼一聲:“沒想到江公主還有其他表情呢?我以為你在父母死後就是僵屍呢?”
嘲諷聲繼續,甚至還帶著笑意:“不過你這命還真是長啊,不不不,應該是命硬,害死疼愛你的父母,害死把你捧在手心上的兩個哥哥……”
江虞握拳隱忍,眼前劃過一幕幕讓她撕心裂肺的畫麵,手尖緊緊扣著手心。
他還在喋喋不休,貌似是說高興了。
“哦對了,江家小公主是不是還喜歡沈家那個短命的老幺?”
江虞一下子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沈柏寒。
沈柏寒,沈家大爺的老來子,自幼備受寵愛,從小就聰慧無比,是同齡人中輩分最大的,也是最厲害的。
沈江倆家一直交好,按照輩分來,他是她的世家叔叔,是她從情竇初開時就一直喜歡的人,卻因救她而死。
“殺了我吧。”江虞內心湧起無限恐慌,聲音嘶啞得好像破舊的風箱。
她最對不起的就是他,明明是江家的事情卻因此而死。
江虞話音剛落,她的小腿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腳,他似乎很是不滿她的回答。
江虞咬牙忍住疼痛,本就蒼白的臉更加透明。
“怎麼現在就想死了?我還沒看你崩潰呢,這不得怎麼把你折磨夠了再送你下去和他們團聚?”
他對此很是激動,江虞終於有反應,與其殺了她,不如讓她生不如死。
這聲音極具穿透力,在這陰暗的屋子裏格外滲人。
江虞唇瓣泛白,倒吸著涼氣,冷靜詢問他是誰,好像剛才的慌亂都是假的。
男人這才摘下變聲器,恢複正常的聲音,夾雜著恨意回複道:“我是誰?你們把我弟弟送進監獄還敢問我是誰?”
江虞立即明白是誰,心裏暗自慶幸,倒也不枉她這次以身試險。
去年夏天一個平常的日子幕後主使被抓到,但他身後的人還在逍遙法外。
江虞心裏很是憤怒,恨不得給他手刃。
還沒等她落實這個想法,雙腿就被打了重重一下。
她渾身顫抖,男人似乎很是滿意,手持木板鉚足勁的重擊在她的小腿,並不斷向上。
“啊!”
江虞猝不及防慘叫一聲又馬上閉嘴,死死咬住嘴唇,不肯發聲。
眼角飆出的液體浸潤眼罩,劇痛伴隨著板子襲遍全身。
這可是成年男子的十成十的力道,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在顫栗麻木,她覺得自己變成了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