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女兒的指責，林匡民有些傾斜的肩膀顫抖不止。林若橙注視著這一切。
所受到的衝擊豈能三言兩語就能解釋。她慢慢坐下來，“你既然都覺得跟媽媽離婚，又為什麼要來找我？”
林匡民顫顫巍巍拿出一張銀行卡，“我所有錢都給了你媽媽，這是我退休後的公積金，提前拿出來了，每個月還有一筆退休金，也能幹幾年，想必能幫你籌齊首付和每個月的房貸。”
林若橙聽到這止不住流眼淚，“你把錢給我了，婁晶不說什麼？”
“她得癌症了，需要的不是金錢！”
林若橙用力地握住把手，麵露鎮靜看著自己的父親，“如果她沒有得癌症那？”
“我不知道。”年過半百的人低下頭，頭上發白的頭發已經透支了他許多精力。
林若橙擦掉眼淚，“你就這麼點錢，我能拿來幹嘛？你留著吧！”
林匡民有些急了，“別人都買了，你不買，顧家已經給顧小夕買了吧！”
“是，又怎麼樣？我不需要！”
“怎麼不需要！你們公司那些人我不信沒幾個不買房的！”說著把卡塞到林若手裏，“本來打算後麵給你的，既然你已經發現我跟你媽媽離婚了，趁早給你得了！”
林若橙把手塞了回去，“你把錢拿回去，婁晶有孩子嗎？癌症不會讓你一個人照顧吧？”
“有一個，不過是隻會拿錢的主。”
“她老公那？”
林匡民小心翼翼看了眼林若橙，“早就離了，孩子五六歲的時候，當時廠裏有一批能去美國進修，他一去就不回來了。”
林若橙暗暗吃驚。
“不過這麼多年，她一個人盡心盡力把孩子拉扯大，已經很了不起了。”
林若橙眼珠子轉了又轉，“你們什麼時候開始聯係的？”
“就在你上班的時候，送你來新區這邊看環境，我隨便去看幾個好友，聽到他們說晶生病了，才會……”
林若橙擺擺手，“我看她挺精神的。”她心裏轉念又想，怪不得年到中年跟抽條似的。
“保守治療了，也不愛整天住在醫院裏。”林匡民說起這個越來越傷感。
林若橙更多是埋怨，“媽怎麼辦？她一個人住在那老破小裏，我整天上班，節奏跟她又不在一處，不知道該怎麼辦？”
林匡民想到什麼，“你媽媽以前是學美術的，後來想學設計，一直想當設計師，為了生計，轉到教主科。”
林若橙也想起來譚會茹這個愛好，“那她為啥還要返聘去小學當主課老師？”
林匡民沉思一會，“可能也想給你掙一套房吧！”
這下輪到林若橙無語了，老兩口情情愛愛沒有，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爸，你別怪我對你脾氣不好，就算婁晶生病，我也不能原諒她，至於爸你，打斷骨頭連著筋，這卡你拿回去，以後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林匡民聽林若橙話頭鬆懈了些，“晶也知道我想給你買房子，本來想從她兒子那拿點，被我製止了。”
林若橙瞪了自己父親一眼，“你可別被那小子說你吃軟飯！”
“不會，他對我雖不主動，也不排斥。”
林若橙一下就火了，“還挺驕傲的 怎麼怪我使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