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跳上樓頂,老者和男人聊的火熱,逗得老者哈哈大笑。
男人見他上來,熱情的招招手。
將近:“......”
這麼自來熟嗎。
將近抬手撤掉結界,老者飄過來欣慰的拍拍他的肩:“小夥子,謝謝你。”
大爺施施然飄著,轉身衝飛機上的年輕人打了聲招呼,身影慢慢變淡,直至消失不見。
空氣一下安靜。
男人起身來到將近跟前,細細打量。
突如其來的靠近讓將近不知所措,下意識拉開距離後退。
他後退,他前進。他後退,他前進。
幾個來回,將近有些氣惱。
男人一看他眼裏迸發的毫不遮掩的怒氣,無奈的歎口氣,還是太早了啊。
退至邊緣地帶,伸手揉了揉頭發,一嘬呆毛立起來,幽幽道:“有緣再見,小朋友。”
身體向後一仰,整個人急速墜落。
將近沒由來的心裏一緊,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急速下落。
男人近在咫尺,一伸手就能夠到。
男人看著跟隨跳下來的將近,眼裏是遮擋不住的擔心。男人伸手一把拉過將近抱在懷裏。
在他耳邊說著什麼。
冬季的寒風吹散男人的話,將近迷惑的抬起頭就看見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頜。
男人一手摟過將近的腰,往外發力,一手從膝彎穿過,以公主抱的方式穩穩落地。
呼嘯的寒風停止,將近隻看到月光下男人眼裏淺淺的笑意。
“咚咚咚......”將近隻聽得耳邊的心跳越來越快,耳尖染上粉紅,害羞的結結巴巴道:“你......你放我下來。”
男人輕笑一聲,將他放在地上,抬頭看了看時間,從懷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他。
黑色的燙金底片上寫著--黃泉路38號,下麵龍飛鳳舞的寫著他的名字,程山水。
指腹劃過名字,似乎還帶著熱度。
“我叫.......將近。”將近準備自我介紹,一抬頭,人已經不在了。
撇撇嘴,收好名片,回家去了。
以前捉鬼的主要是“玊”一族,這是自古流傳下來的,後來又添了道教和佛教,道教有天師,佛教有和尚超度。除卻這三支還有一支,傳說這支是神仙的後代,嘛,沒見過,誰知道真假呢。
“玊”這一族區別於其他就在於他們可以出入地府。現在包括將近在內的不超過五人。其中四人在玄學界很負盛名,兩位已經羽化,還有兩位依舊活躍在第一線,將近卻很少有人知道,他才接手沒幾年。“玊”族人無需口訣便可畫符,當然這取決於個人習慣。
道教有天師,佛教則有念珠,從古至今這兩隻不斷發展壯大,有了正規資格證。
其他兩族就差點意思。
回到熟悉的屋子,渾身的戒備放下。一看表淩晨四點。在冰箱翻出一把掛麵,打火,放水,放麵,放雞蛋。上桌。
碗往水池一放,睡覺去。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帶女蘿。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乘赤豹兮從文狸,辛夷車兮結桂旗......”手機在枕頭旁振個不停,將近迷迷瞪瞪爬起來,被子一掀,坐在床上,等待重啟。
待眼裏的迷茫散去,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分鍾。洗漱,打火,放水,放麵,放雞蛋,上桌。
程式化的動作讓人心疼。
收拾好東西就是去學校。
天依舊是陰沉的,站牌前人還不少。將近選擇一個不遠不近的位置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