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區裏的手機根據不同人使用分為幾種。
一種叫做狗推工作機。
顧名思義,這些機器就是專門給狗推做詐騙使用。
這些機器,除了連接WIF進行文字網絡聊天,對其他所有的功能都做了閹割。
比如,把裏麵的SIM卡槽和攝像頭拆掉,不但不能打電話,想進行錄像和照相也完成不了。
除了這些,裏麵還安裝了聊天軟件的監視工具。
隻要狗推聊天的時候聊到敏感詞彙,後台服務器就會報警。
當然了,聊天記錄的查詢功能更是少不了。
另外一種就是給員工高管或者盤口管理人員配備的特殊工作機。
這類機器和普通的狗推手機最大的區別就是可以打電話,也可以錄音錄像。
但是,這類手機也做了特殊限製。
那就是,裏麵隻能裝緬甸卡,不能裝國內卡。
換句話說,這類手機隻能給緬甸的人打電話,打不到國內去。
我使用的工作機就是這一類。
另外一類手機,就是沒有任何限製的普通手機。
這類手機,使用範圍一般限定在園區老板、核心管理人員,或者盤口老板等人使用。
可能有的人要問了,把高管的手機裝上國內卡,或者幹脆弄到一個新的手機裝上國內卡,不就可以隨意和國內聯係了嗎?
其實,你想到的,詐騙集團的人早就想到了。
他們聯係電信部門,在樓頂加裝了手機基站,並且把園區裏的手機在電信係統裏做了黑白名單管理。
沒有他們認證過的手機,你在園區裏根本沒有信號。
即便有信號,也是打不到國內。
我也曾經想辦法破解過,想著哪天有需求,可以隨意打電話到國內。
可怎奈,技術有限,外加電信部門的係統防護做得非常嚴密,終究是徒勞。
後來,我想著一時對這個需求也不強烈,也就把它放到了一邊。
可沒想到,現在遇到自己急需往國內打電話,卻沒有了對策。
真是應了那句話,沒有遠慮必有近憂。
既然園區內我想不到辦法,那我隻能在園區外想辦法。
這個時候,我一下子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紮瓦。
他現在在園區外,想把電話打到國內,應該很容易。
想到這些,我在海哥辦公室出來後,給紮瓦打了電話過去。
因為我們高管的通話也在園區的監控範圍內,我隻好和紮瓦約定來園區裏麵談。
紮瓦自從幫我順利把彭美榕找到,送她到聯絡站回到紅岩後,也過來看過我幾次。
他來看我的時候,無意中總是無意中提起彭美榕。
尤其是說到彭美榕劁阿最的手腳麻利的勁頭,嘴角更是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開始的時候,我沒有多想,以為就是單純的佩服而已,畢竟倆人隻是匆匆見過一麵而已。
可後來,紮瓦提到彭美榕次數不斷增多,我一下明白了他的心意,故意逗他,說是不是相中了彭美榕。
這個家夥,開始還死活不承認,後來被我逼得實在沒辦法,隻好默認。
不過,他也警告我,這隻是他的一廂情願,千萬不能告訴彭美榕。
別看紮瓦長得五大三粗,做起事來天不怕地不怕
可遇到感情的事,卻膽小成了小老鼠。
看到他那個模樣,我又是高興,又是氣憤。
高興的是,紮瓦是我的好哥們,彭美榕是我的好妹妹,這倆人要是能成,真是天作之合。
氣憤的是,這個紮瓦磨跡來磨跡去,彭美榕如果在紅岩遇到合適的人,想表白也晚了。
於是,在紮瓦又一次來找我的時候,拿起他的電話就給彭美榕發出了表白信息。
當時,紮瓦這個感情慫貨被嚇壞了,慌忙從我手裏奪手機,想把信息撤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