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手,還有小腿,居然被稻葉給割出了好幾道小口子。”
剛開始李思華並不知道原來稻葉居然是如此的鋒利,就跟小刀片似的,裸露在衣衫外的肌膚一個不慎,就會這稻葉給割傷。
那傷口簡直就是比頭發絲還要細小,肉眼根本就看不清楚,隻是被割傷了之後,傷口那裏會變得很癢,忍不住會伸手去抓,直到又紅又腫了,才發現到自己原來是被稻葉給割傷了。
“娘,你還是回草屋裏去吧,用井水浸泡一下傷口,這樣就不會那麼痛了。”
黃有寶來到李思華身邊,仔細檢查了她身上那所謂的‘傷口’後,本來是有些哭笑不得的。
僅是被稻葉劃了幾下子,這對於莊稼人而言,能叫的上是傷口嗎?
隻是黃有寶是知道娘她這是有十年時間沒有下過田了,自然對各方麵都生疏不少,皮膚也被養的細皮嫩肉,這才跑過來好言安慰她。
一張黝黑赤紅而又天真無邪的麵孔,闖入了李思華的視線裏。
雖然那幾處傷口還是又腫又癢,可李思華卻強忍著選擇忽視了。
她的便宜小兒子今年不過才十歲,足足比自己小了有八歲,都能用稚嫩的肩膀扛起了家裏的髒活累活,而自己如今的身份是作為家裏的老母親,那還有什麼資格喊苦喊累喊痛的?
“娘沒事的,我和你一起割蹈梗,爭取日落前就全部把這一畝地給割完。”李思華說完就從背簍裏拿起了鐮刀,彎腰下去,學著黃有寶割稻的模樣,一手抓住蹈梗,另一手則是用鐮刀往其根部割去。
並沒有一刀就割斷,而是蹭了好幾下後,這才把蹈梗給割斷。
不停地重複這個動作,直到將近半炷香後,這才練出了一刀就能把蹈梗給割斷。
黃有寶見狀,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了,也彎下腰去割稻去了。
後來黃有金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看到李思華也到田裏來割稻,他就於心不忍了。
想勸勸她回去休息,可最終還是沒有強得過李思華,最後就隻能是默默地加入這割稻三人組裏。
話不多說,一起開割。
黃有財挑著肩上的一擔竹籮筐在經過養殖場時,卻看到一個妙齡女子的倩影。
“誰?!”黃有財見那女子仿佛有些鬼鬼祟祟的,踮起腳尖,幾次三番地想要窺探養殖場裏的內況,隻能是大聲地呼喝她一聲。
這養殖場可是養了七八百隻母雞和母鴨的,價值不菲,黃家人也是害怕被賊給盯上了,隻要養殖場裏沒人在,就要鎖上大門。
“有財哥~”
在女子回頭的瞬間,黃有財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連帶眼神裏都激蕩出不屑。
那女子便是趙小奀!
趙小奀小臉緋紅,圓潤的額頭上冒了一層薄薄的小汗珠,看向黃有財的眼神裏,充斥著比之前第一次相見時多了好多些倍的愛慕。
李嬸子建了養殖場,又帶頭挖掘了水渠,昨天更是花費了一百五十兩銀子把三百畝荒地給買下來。
這些事情都傳遍了這附近的十幾條村子了,他們都對住在婁山村村尾爛草屋的黃花,津津樂道,特別是家裏有女兒的,都使勁地想把自家女兒嫁入婁山村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