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九妹和苗金蓮打起來啦?
還打得頭破血流!
這是怎麼回事?
這兩個婦人平時來往也不深,也沒聽說她們有什麼大矛盾啊。
裏正覺得不可置信,不過還是放下這裏的工作,跟著曹婆去了。
苗金蓮可是李思華開的養殖場裏的管理員,也就是她手下的員工,她自然也是要跟著去了解一番。
除了還在榨油的漢子外,其它人都浩浩蕩蕩地跟在曹婆身後,來到了事發地,也就是距離養殖場外麵不遠處。
還是熟悉的圍了裏三層外三層的一堆黑壓壓的人頭。
有村民雙手抱胸,眼裏閃爍著看好戲的精光;
有的就是嘴上喊著‘不要再打啦’‘快停手’之類的話,可人卻杵在原地幹看著;
甚至還有些,還吹起了口哨來,或者是跟左右兩旁的人笑嘻嘻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一副嫌兩個婦人打得還不夠激烈的賤嗖嗖模樣。
反正,就是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止正在滾在地上扭打在一塊的苗金蓮和吳九妹。
兩人頭上的發髻都早已掉落,一頭烏發跟雞窩般亂糟糟的。
臉上不僅灰烏烏的,還掛了不同程度的彩。
身上衣服甚至還被抓破,隱隱露出了裏麵白花花的肉。
等裏正一行人趕到時,就看到這樣的一幕。
啪——
苗金蓮被吳九妹甩了一個耳光。
她就是一個少婦罷了,終究是敵不過骨架粗壯還視死如歸的吳九妹。
“住手!”裏正眼見吳九妹還準備要打第二個耳光,就及時地暴喝了一聲。
李思華見狀,也和曹婆一起,合力把跟扭麻花似的吳九妹和苗金蓮給分開。
“你們兩個幹嘛要打架?”李思華看向一邊臉上印有五根手指印的苗金蓮。
苗金蓮用著額頭上的幾綹發絲做遮擋,一雙黑眸四處瞄著,可惜看了許久,也不見陳狗剩這個死男人的身影。
這件事情明明就是陳狗剩是始作俑者,要不是他自作主張地送過來一對銀手鐲,吳九妹也就不會聞著味找到養殖場裏來。
可陳狗剩居然消失了!
她頓時覺得委屈,鼻尖一酸,眼眶裏的淚水就汩汩而下。
“你恬不知恥地勾搭我家男人,你就是一個人盡可夫的蕩婦,你還有臉哭了呢!”吳九妹伸出一根食指指著苗金蓮的鼻子,毫不留麵地開罵。
曹婆年紀也大了,根本就攔不住吳九妹。
“苗金蓮就是個賣肉的。”
“可不就是,有好幾次我見到苗金蓮和陳狗剩眉來眼去的,他們兩個還經常一前一後地往山上跑,沒有半個時辰都不會下山呢。”
“怪不得了,你們看看苗金蓮的那對奶子,是個男人都稀罕吧。”
“咱們婁山村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不守婦道的寡婦?!丟死人了。”
圍觀的村民,一個個地都在交頭接耳,有幾人還越說越大聲,絲毫不顧當事人苗金蓮的感受。
吳九妹聽見村民都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臉上的得意之色逐漸加深。
裏正本來就是一張瘦骨幹巴的臉龐,此時緊繃得更跟是一個橘子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