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上次交代我去查李勳那嫁到婁山村的姑姑李思華,我這會已經把李思華的底細給摸清楚了。”
榮華跟小雞腳似的,喜開眉笑地跑到胡誌剛跟前。
胡誌剛提了提褲子。
再伸了伸懶腰。
睡了個回籠覺後,他覺得渾身有些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
榮華識相地端起一杯茶水。
胡誌剛瞥了一眼後,就接過茶盞淺淺地渴了一口。
“說吧,我倒是想聽聽這李勳的姑姑到底是何方神聖!”
榮華把查到的消息說了出來,“那李思華今年三十有八了,是從青山村嫁到婁山村的,她生了有三個兒子,她男人黃一牛在十年前就病死了,她就是一個守寡老農婦。
以前她家可是整個婁山村最窮的那幾戶人家,連粟米粥都喝不上,可是在她一次跟村民鬥嘴後,她一時看不開就撞了牆,當時現場可真叫一個慘烈啊,聽說鮮血都濺起了有半丈高呢。”
“哦?”胡誌剛一下子就來了興趣,“繼續說下去!”
榮華順勢跪下,一邊給胡誌剛按揉著小腿,一邊接著上一句說道:“李思華撞了牆後就沒了呼吸,她那三個兒子買不起棺材,就用涼席卷著她,打算抬到山上埋了,誰知李思華居然死而複生了!”
胡誌剛手掌托著下巴,榮華又道:“自從李思華死而複生後,她就性格大變了!
不僅帶著三個兒子賺了很多銀子,後來還搞了一個叫什麼工、工廠的東西出來,又在工廠對麵搞了一個見養殖場的東西出來。
工廠應該是作坊,就是李思華家的辣條、燒仙草、黃黑鴨以及鬆花蛋都是從工廠裏做出來的。
那養殖場就是養雞鴨豬的。
對了,那個舂米的碌碡也是她發明出來的呢,博羅縣縣令都已經寫了奏折送到京城那邊去了。
這幾個月裏李思華都賺了好幾千兩銀子,現在李思華已經成為了這十裏八鄉之中名副其實的最富有的人家了!”
“死而複生?”胡誌剛冷哼一聲,滿臉不屑,“什麼死而複生啊,我看就是有髒東西上身了吧!”
“公子說的對,要不然就憑著李思華那個大字不識,平時就是一個刨地種田的老寡婦,怎麼會在撞牆之後,就變得這麼厲害了?”榮華對著胡誌剛還是一貫的討好。
胡誌剛手指摩挲著下巴。
他深思好長一陣子。
再開口說話時,他的語氣變得極其陰森冷冽。
“李思華要是不倒下的話,那麼我沒了麵子是事小,爹爹被博羅縣令搶了風頭才是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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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裏,李思華全家都處在宋巧兒懷孕的大喜事之中,加上村裏人也是客客氣氣的,令李思華生出了一股生活很美好的感覺來。
她不知道的是,胡誌剛已經精心策劃了一場專門針對她本人的陰謀來。
“裏正,你看北邊的那座山,禿了一大片,你說我要是在上麵種植一些果樹之類的,能行嗎?”李思華和裏真肩並著肩,一起走在山間的小路上。
她突然就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那是很久以前,她就曾經有想過在北麵的那座山上種些果樹之類的。
反正禿著也是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