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見薑葵望著他,衝她微微額首。
男人的眼神真冷,冷的能凍死個人。
薑葵摸了一把纏著白布的腦袋,對男人的示好勾了勾唇,轉身回了病房,進了廁所,調動植物係精神力修複腦袋,腦袋的砸傷,頃刻之間,感覺不到疼了。
薑葵解開了纏在腦袋上的白布,腦袋光潔如滑,看不到一絲傷痕,她也在鏡子裏,看到了原身長相。
二十三歲的女孩,跟她二十三歲的時候長得一模一樣,隻不過她在這具身體裏,讓這充斥著卑微小心翼翼的眼睛帶了戾氣和張狂傲然桀驁不馴。
她死的時候30多,現在23歲,白撿了十幾年的命,挺劃算的。
她扯的嘴角,衝著鏡子裏的女孩一笑, 鏡子裏的女孩回了她微笑。
一切才開始,末日還沒有來臨,出賣她的隊友,抽幹她精神力的人,她會一個一個把他們找出來,讓他們生不如死,嚐嚐她所受的苦。
薑葵握手成拳,一拳砸在玻璃上,手背砸出了血,這是對自己的鞭策,警告。
薑葵沒有用自己植物係的精神力治愈自己的手,隻是甩了甩手上的血,離開洗手間,就見原身的父親薑懷明坐在病房裏見她出來,軟的語調,說她的不是:“小葵,你太不懂事了,你的妹妹和媽媽都是為了你好,你怎麼把她們打的那麼狠?”
薑葵走過去坐在了薑懷明對麵 :“你心疼,可以讓她們別來 ,沒人求她們來。”
薑懷明被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震懾了一下,覺得自己哪裏都不好的鄉下上來的廢物女兒,變了一個人似的,氣場危險恐怖。
“她們是關心你,你看看你,不是沒事嗎?”薑懷明壓下心中的害怕 ,眼睛瞟著她的額頭,這額頭不是好好的嘛,根本就沒傷,還來醫院,真是撒謊成性。
“我沒事,是因為我命大走運,不是代表薑蘇蘇沒有推我下樓。”薑葵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植物係治愈能力就是好使,像這種小傷,連疤都不會留。
薑懷明恨鐵不成鋼的指責:“蘇蘇什麼時候推你下樓的?不是你自己不小心踩空的嗎?”
“你這個當姐姐的,一點都不知道讓你妹妹一點?你現在還好意思說你妹妹?”
“你是我的女兒,把你找回來我比任何人都高興,給你辦了一場23歲宴,可是你都做了些什麼?”
“借著酒醉,拉著男人不放,還跟人家去開房,要不是你妹妹,你的這件醜事,都弄得人盡皆知了。”
薑葵身體向前一傾,抽出紙張,按在自己的手背上,鮮血瞬間浸透紙張,她風淡雲輕:“薑蘇蘇告訴你,我拉著男人的手不放?死皮賴臉跟別人開房?”
“難道不是嗎?”薑懷明手指著她:“蘇蘇拉你都拉不住,你還把她的胳膊抓傷了。”
薑葵挑起眉頭,嘖,原身的妹妹指鹿為馬,扭曲事實的本事,真是不容小覷。
她不是原身,她是薑葵,張口氣死人不償命,“是,那又怎樣?”
薑懷明以為她會氣惱否認,沒想到等到的是,她大方的承認,還問那就怎樣?
薑懷明氣的胸口起伏 ,脫口罵道:“不知廉恥,不要臉。”
薑葵冷笑出口,唇齒相擊:“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要是要臉,我怎麼會不要臉?”
原身巨慘,養父母虐她如狗,親生父母視她為蛇蠍,明明不是她的錯,個個選擇性眼瞎,怎麼著,她就活該變成陰溝裏的臭蟲,永遠不見光,沒事被他們踩幾腳!
薑懷明氣急敗壞,噌的一下站起,揚起手掌,對著薑葵臉要掄過去。
薑葵眼皮一撩,望著薑懷明,出口直呼其名冷冷的警告:“薑懷明,你要是敢掄我,你這隻手別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