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羽好像被抽空了力氣一般,麻木的雙眼盯著天花板,“月月,你感覺,除了戀人,咱們真的還能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嗎”。
趙欣月被問的啞口無言,隻是掩麵哭泣著。
“先這樣吧,我有點累了”,林飛羽閉上眼睛,不再看趙欣月。
趙欣月看到林飛羽這個樣子,想起了幾年前的一次分手,好似林飛羽也是這個樣子,走路都像個行屍走肉般。她站起身,深呼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走出了病房。
林飛羽閉著眼,眼淚不甘的流了出來,強烈的心痛使得自己根本無法控製。但病房內現在空無一人,他連心緒都無法和人訴說,隻能一個人強忍著。
慢慢的,林飛羽進入了夢鄉,他夢到了那個曾經的自己,夢到了學生時代的趙欣月,夢到了那個曾經剛剛和趙欣月相遇的地點。
……
高中時代,林飛羽麵色稚嫩的提著行囊,站在了城市的一所高校大門前。身邊是同樣還年輕的周佳明。
“小羽,你說你這是抽什麼風,家裏給你掏錢讓你去重點學校你都不去,非得來這破學校幹嘛”,周佳明無法理解,林飛羽明明能有更好的前途,卻選擇了和自己一樣來一所升學率基本為零的高校。
“你不懂,考成啥樣就是啥樣,有什麼必要去那種好的學校,咱們就不是那種愛學習的人,難道去了那種學校,你就能學進去了嗎”,林飛羽說的話貌似很有道理。
“是是是,你可真懂,學是不是白上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懂不懂,就算你在不學習,也肯定比這有出息”,周佳明還是保持著自己的觀點,認為自己不學習純純就是因為身邊的人影響了自己。“寧當鳳尾,不當雞頭懂不懂”。
“你能別廢話了嗎”,林飛羽受不了一路上周佳明叨叨個不停,“一路上你一直逼逼叨叨,要不行你就現在跟你家裏說你後悔了,你想去重點高中,我有沒攔著你對不對”。
“你瞅你說的,我這不是怕你在這沒人陪寂寞嗎”,周佳明小聲嘟囔了一句,還是跟上了林飛羽的步伐。
林飛羽在學校裏轉悠著,心情還是蠻開心的。一邊看一邊繼續對周佳明說:“佳明,你知道不知道,去那重點高中連個玩的時間都沒有,更別提談戀愛了,你懂不懂,高中的時候不談上一場戀愛,都枉費你在高中要待下去的三年,我已經感覺到了月老對我的召喚,你看著吧,我的脫單之旅馬上就要開始了”。
周佳明像看精神病似得摸了摸林飛羽的額頭,“你是不是得病了,這連晚上都沒到呢,咋就睜著眼睛做白日夢了呢,再說了,就你長這衰樣,誰能看上你我都把她眼睛挖出來好好洗一洗”。
“你瞅瞅你說的還是人話嗎”,林飛羽對周佳明的話強烈的不滿:“什麼叫我長著衰樣,我咋滴了,我差哪了啊,我跟你說我都懶得理你”。
“哈哈,行,你長得老帥了,我可迷戀你了”,周佳明笑著,就和林飛羽走到了報到處。
看著被圍的水泄不通的公布欄,周佳明一把搶過了林飛羽的行李,“去,給你個變現的機會,去看看咱們被分配到哪個班了”。
“你咋不去呢”,林飛羽感覺頭大,這要是硬擠,非得弄個頭破血流不行。
“你不是想有個甜甜的戀愛嗎,你看前麵那麼多女的,你說你硬擠的話,沒準還能摩擦出來一些愛情的火花呢對不對,你可別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好像我還能害了你一樣”。周佳明給出的回答很合理,一副我為你好的樣子更是讓林飛羽沒話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