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失魂落魄的年輕男子,緩緩的步行在這天地間,這個世界,仿佛隻有他一個人,了無生機,荒草遍布,枯樹橫枝,好不淒涼。
一頭黑白相間的頭發,隨意披散,好像好久沒有梳頭一般,亂蓬蓬的頭發,仿佛鳥窩一般,遠遠看去,竟是如同厲鬼,雙目間竟是孤獨的味道 ,閉口不言。
手中拖著一根金黃色的棍子,無力的好像隨時都要掉落一般,可是細看之下,竟是發現,那根金黃色的棍子自行的附著在那個男子的手邊。纖細的手指,軟弱的樣子。
一步步,看著都是那麼的踉蹌,仿佛行屍走肉,可是那雙孤獨的眼又在說明,這個麵容年輕的男子似乎是經曆了一個巨大變故。
走在天地間,原本毫無毛須的麵容,竟是開始緩緩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出來,可是他卻是不管不顧。
他口中念念有詞,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時間就這般過去,好似沒有黑夜,隻有白天,他的眼睜開,天地好似就永遠沒有黑夜,隻因為他要前行,他在走他的路。
不知走了多久,他忽然感覺到,有清風吹過他的臉,雙目邊的肌膚感覺到了冷意,雙目微微眯起,天地在這一瞬,暗淡了幾分。
風氣雲湧間,他重新睜開雙目,天地又是一番風和日麗,萬裏無雲,哪裏還有暗淡之色。
走著走著,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不算高大的身影,矗立在天地間,廣闊得沒有邊際的世界,將他的身影存托的那麼偉岸,可是那個背影,竟是透著濃濃的孤獨的味道,讓人看著都跟著悲傷了起來。
隨著他的目光望去,瀚海之景出現眼底,竟是那麼的平靜,好似隻因為有他的存在,大海也將以往的脾氣收斂,隻因為他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連那清風也歸於平靜,可是在著晴朗的天地間,他沒有任何的熱氣之感,滿身的舒服之氣。
那雙明亮的雙目,沒有任何的雜誌,平靜的望著這個天地,這個世界僅有他一人,廣闊到無邊的世界,真的隻有他一個人。
當我得到世界,而你們卻已經不在了,當我成了世界,這個世界卻是那麼孤獨。
他的雙目慢慢的流出了兩行淚,沒有聲音,隻是兩行清淚慢慢的流淌。
原本平靜的大海,在這一刻竟是波濤洶湧而起,呼嘯的海浪,狂風四起,隻是因為他悲傷。
他就那樣站在大海邊,任由周身的海浪翻滾,麵目沒有任何的動容,揚起了頭,看了一眼天空,純藍色的天空,因為他的一眼,慢慢散去的藍色漸漸被灰色所替代,孤獨滄桑的雙目看著慢慢變色的天空,看著隨他的意思變換的世界,他竟是更加的悲傷。
終於不再站立,身子慢慢的往前走去。
他拖著疲憊的身子,慢慢的來到離大海更近的一處地方,那處地方有著一塊平整的岩石,那塊岩石呈現的是圓形,好似精心為他準備一番。
他走向了它,身子慢慢的落座。
隨意的坐著。
不知過去了多久,他盤膝而坐,好似悟道一番,金黃色的棍子拿在手邊,放在了雙腿邊。
他抬起了頭,看向了遠方,那裏隻是海水,沒有任何的山,沒有任何的船隻,隻有茫茫的光景。